“嘿嘿嘿嘿。”
小老板财迷,坐在新换的吧台前数着一天的经营额。
年小老板“呸呸”的吐了口水沾手上,一边数着自己一手的“毛爷爷”,一个没忍住,“嘿嘿嘿嘿”的笑出了声。
再过了一会儿,想到了自己太不争气,居然在睡梦中连银符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就被狐狸精给用掉了一张来救自己。
20万啊!20万!
想到这里,简直就肉痛,再瞄了眼蹲在身边傻乎乎的小红,恨不得一脚踢飞,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大有要咬她一口,恨不能争气的意思。
小老板揪心,想到了那张银符,好不容易得来的银符就这么没了,又是用来救她自己的性命的,简直让她无语凝噎,坐在原处又开始唉声叹气,变脸比翻书还快。
哎!
毛群英指了指在吧台里一会儿嘿嘿笑得得意,一会儿唉声叹气的姑娘问临邑,“我说,她不会是鬼上身了吧?怎么一会儿笑得让人毛毛的,看起来心情好得不得了,一会儿又唉声叹气,恨不得躲长天长叹一声天不公平的。”
临邑瞥了眼,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小酌起来,“那不是鬼上身,那是脑子有病。”
毛群英也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噗嗤笑出来声:“就她这样,带她去那里,到底合不合适啊?”
“放心,她脑子有问题,但我脑子没有问题,我说可以带她,就可以。”
毛群英笑了笑,还想说什么话,就被狐狸精一席话给噎住了:“今天已经收工了,你可以滚了!”
小青年疾呼:“哎,带不带这样的啊,我这才忙得坐下歇一会儿,就要开始赶我走了?要知道,她现在手里拿着的票子,很大程度上是我的功劳哎!她没醒的时候,我可是这里的掌勺大厨哎!”
吧台后的姑娘听了这话幽幽的呛声,“得了吧,要不是临邑长得漂亮,躺门口拉客,就你看那手艺,我差点都吃吐了好么!幸好本姑娘醒得早,不然,这个年家饭馆的金字招牌,就要被你给毁了!”
毛群英像是想到了什么,噗嗤一下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指了指狐狸精,脸上好不得意:
“哈哈哈哈,小寅寅,你没看到今天有个几个大妈在门口等排位,看见临邑就跟苍蝇盯上了肉一样,围着他身边转,想要揩油,赶都赶不走,那场面,哈哈,感觉咱们开的不是饭馆,是妓院......”
毛群英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嘴巴好像是被人用胶水糊住了,张都张不开,狐狸精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张黄符。
原是他动手用了法术让他闭嘴了起来。
毛群英张牙舞爪的在狐狸精面前比划,被不知何时从吧台后窜出来的年姑娘给偷袭了一脚,pia的一下给蹬出了门,然后非常麻溜的将门给关上了,由着夜半毛群英在门口呜呜啊啊敲门,敲了半响,终于离开。
狗腿子的年姑娘一把坐到了狐狸精的身边,伸手就接过桌上的茶盏,非常恭敬地递给了狐狸精,“临邑,喝茶!”
狐狸精似笑非笑的,接过茶盏,抿了一口,道:“说吧,什么事。”
“这次走马岭我能不去么?”
“不能。”
“为什么?临邑!~~”姑娘摇着狐狸精的袖子开始耍赖撒娇起来。
“你看,我上次受到的伤还没好利索呢,怎么能跟着你们去呢?我要是去了,肯定会给你们拖后腿的!到时候害了大家可不好!”
“不必,你的伤已经全好了,我们再休整三天,准备好物什就可以出发了。”
年姑娘正色道:“临邑,我很好奇,毛群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愿意相信他,愿意和他一起去做一次生意?”
“一是,看中他的消息灵通,出了鬼市就知道了我们的住址并且找上门来;二是,他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隐匿自己的气息,让我们不察,确实是个有能耐的,可以合作;三是,他开的价码我非常喜欢。”
“他到底开出了什么价码,竟是引得你这么想去?”
“灵。”
狐狸精没了笑容,正色道,“他说,走马岭的地形特殊,万物易生灵,以前他曾去过一次,碰到过一次恶虎灵。”
敲了敲桌子,狐狸精接着道:“我也不瞒你,为了恢复到我原来的法力,我必须重塑我的内丹,开拓识海,而途径就是抢走其他灵的内丹,吞噬掉他们。”
年寅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倒不是他将吞噬其他的灵说的这般轻,而是,他的这个状态,是她的爷爷一手造成的。
以前,她听过爷爷说过,这个世界上的万物,都是循着天道来自然生长的,每个人,或是每个灵都是有着他们一套生存法则来的,而人为的改变这些天道,是会受到天道的惩罚的。
世道万物,皆循因果。
他的爷爷为了给她开眼,破坏了临邑的道,而临邑为了恢复自己的道,又来去找其他的灵,来破坏其他的灵的道,年寅不知道这些个事情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因果,那个后果,他们到底能不能承受。
而最令年寅惊讶的,是接下来狐狸精的一句话:
“而驱使我去的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
年寅瞪大了眼睛,等着他的后文。
“据毛群英的小道消息,有人说,走马岭是年家宴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的一个地方。”
年寅听了这话,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眼里都是复杂。
半响,她点了点头,严肃道:“好,我去,我和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