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听不太懂,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人,打算静观其变,却一直围着校园走到学生下课也没再听他们说上一句话。
这样的沉默让我也静下了心。
学校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走了一路看了一路,都是林董无处不在的追着许灿。
要不是涛哥的昨日重现在这里,我到死也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走到教学楼的时候,很多教室都空了,当然也有个别几个爱学习的还在课桌上埋头奋战。涛哥和黎新曾经是一年三班的学生,便去了这个班的教室。
毕竟是高一,学习压力没有高三大,临到吃饭时间自然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所以现在里面空无一人。
涛哥站在教室门口看了很久,课桌上都堆满了高矮不一的书,后面那张黑板上是学生做的黑板报,内容大致是新学期新气象。而满是粉笔沫的讲台上扔着几支碎头品笔,黑板上还留着最后一节课老师用它们写下的方程式。
正午的阳光从窗外斜斜的打落进来,落在课桌上,落在书本上,落在曾经的青春年岁里。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离开过的人重新站在这样的情景下都会像我现在这样,伤感得充满惆怅。
涛哥走到中间第一排的位置,敲了敲课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久久不肯离去。
他抽出一本语文书,翻开,抬起头,忽然笑着点了点书本的某个位置,说,我记得这里写的是黎新。
黎新的愁色这才散去,渐露笑意。
涛哥放下书本又朝后走去,走到最后一排说,我坐在这里。
他说完就坐下了,手中转着一支笔,一圈又一圈。
“赶紧入座啊。”他笑容明媚又迫不及待。
眼前的这位涛哥仍旧是一副痞子的笑容,可却退去了社会上的复杂与沉重,完完全全就是一不求上进还耍无赖的差生。
当黎新也坐到曾经的座位上时我才知道了属于他们的昨日重现。
上学的时候,不管是好生还是差生,应该没有谁是上课没有传过小纸条的。
而作为差生的其中一员,涛哥自然是将传递小纸条发挥到极致,班上每一个人都曾当过他的信使。
在一次月考过后的重新排位,班主任特意把黎新安排在了第一排,涛哥安排在最后一排,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上课递纸条。
然而,差生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爱跟老师对着干,你越是限制我,我就越是做给你看。
当黎新手中的小纸条还未打开,老师就叫住了她的名字。
黎新手中紧紧的攥着纸条,缓缓的站起身,低着头。
其实她很冤枉,作为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她真不是故意要惹老师生气的,只是程涛追她追得紧,而她又对他心生好感。
这让她夹在两者之间,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你们有这么多的悄悄话要说,那干脆让大家也一起听听。”
老师洪亮的声音响起,班上一阵骚动,同学们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等着看好戏。
“黎新,把纸条原封不动的送回去,让我们也来听听创作者的心声。”
黎新并没有动,仍旧低着头。
“那是让我来念给大家听啰。”老师催促。
黎新这才将纸条丢给了后面一排的学生,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纸条被一排接着一排的学生送到了涛哥的手上。
涛哥并不像黎新那样面子薄,二话没说,爽快的站起身,拆开纸条就念: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朵紫罗兰熠熠生辉。
这轻狂的姑娘!我竟未追上!
妈的!我好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