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诗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化:原来,你跟我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么……
她忽然松手放开了嫣然,嫣然被甩在地上,泪水接二连怜诗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化:原来,你跟我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么……
她忽然松手放开了嫣然,嫣然被甩在地上,泪水接二连三地从她紧闭的双眼中坠落,脸上依旧挂着苦痛之极的神色,全身战如风中落叶。她痛苦地用手捂着头颅,脸色苍白地低低呼号。
怜诗一动未动,凝视她半晌,忽然歪头道:“……罢了,不过是一个不该出生的杂种要和那个勾引不孤的女贱人成亲的事而已,有必要瞒我么?这是好事,我当然要去瞧瞧。不过,当务之急,亟须找寻神丹,博得不孤的欢心才好。”她这么想着,便撇下嫣然,起身飞走了。
自打许安娘答应亲事,问天自是心情大好,再加上他的军队日益强大,愈来愈多的妖族愿意屈膝于他,为他效力,从此更是无限风光。
然而事情往往没有他想的这般简单。
今日便是他与安娘的大喜之日了,可他隐隐却有不安的感觉。按道理,一经定婚期,准新郎新娘是不能再见面的。天还未亮,问天便身披喜服,在寝室内来回踱步,心内忧急,待一身着喜服的侍女匆匆赶来时,他终于顿住步伐,上前两步急问道:“她怎样了?”
那侍女大气也不敢出,颤巍巍道:“大王恕罪,夫人还是哭闹不停,非要出门,说是看见……看见……看见青丘国国主从高空坠落,怕有不测,非要出去……大王,奴婢们不知该怎么办……”
问天听罢,双唇抿成一道铁线:这个涂山不孤,从小到大与我对着干,连我的女人都不放过,死了才好!“不准!”问天断然道,“听着,好生伺候夫人,吉时一到,即刻安排成亲!”
话音刚落,忽闻廊外一声低笑,花无伤从殿外进来,向问天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笑道:“王对夫人感情甚笃,真叫旁人羡艳哪。”
问天眉头轻皱:“你来有事?”
花无伤颔首,向问天使了使眼色。
问天随即会意,喝退下人,花无伤再度行了一礼,低声道:“大王,臣有线人通禀,说涂山不孤正赶往这来的路上……不明动机。”
“不明动机?”问天眼中冷芒一闪,“他分明是要来抢亲!来得正好,这次本王定不会留他活口!”
“大王少安毋躁,”花无伤急忙阻止道,“涂山不孤不能杀。”
“为何?!”问天十分不悦。
花无伤早已想好对辞,不慌不忙徐徐说道:“现下大业尚未了结,天界之战亟须力量。若有如此机会,应当拉拢才是。”
“拉拢?”
“正是。第一,狐族势力庞大,国际雄厚,且擅仙术者众多,天界开战时大可为重用;第二,大王应知道,先王与狐族交情甚厚,于情于理,都不宜屠杀狐王,令其他追随者寒心;这第三么,狐族非我类,即便与天界抗衡,也不会损失王的自身势力,且大业若成,大王登基后,那时决定是否再杀狐王也未尝不可。因此若有狐族相助,当能与他一会,请王三思。”
问天听罢,刀削般的面孔半明半晦,深色难以捉摸。
花无伤见他如此神色,又趁势说道:“大王在天界之时,应对狐王当年之事略有耳闻。若是觉得在理,臣刻下便与涂山不孤一会,若是劝降不成,大王再杀不迟啊!”
问天沉吟良久,念到狐族养育过自己多年,终于松了口:“……罢了,你去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