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恕微臣冒犯,我这方子是以毒攻毒,需要百种毒花和千种毒物阴阳调和。但是这方子威力强大,就光说里面的断肠草、鸩、川乌头,都是剧毒,这个……普通凡人怕是消耗不起……大王,您身负妖王和仙子之血,力量巨大,如果能以此血作为药引,护住这位小姐的心脉话,微臣想……”
还未等鬼手道完,问天便眉头大蹙,匕首出鞘:“废话真多!你需要多少,快说!”
安娘被灌以汤药之后,身体逐渐变得滚烫泛红,至此就没有再醒来过。花无伤看到问天坐在她的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却又一脸阴晴不定的样子,不免忧虑,忍不住慨然长叹,暗道看不下去了,默然离开。而此刻的问天心事重重,他不明白,自己分明笃定已和她没了姻缘可谈,可每当见到她,这洋溢出来的情感又是什么呢?为什么他会感到心痛?
正想到这里,安娘剪水长睫微颤,低哼一声,悠悠醒转。问天神色这才似乎略为安心,轻声道:“你醒了?”
安娘想要起身,却被问天出手制止,温柔道:“再休息一会儿吧!你身体现在如何,有没有甚么不适?”
“唔……没,就是感觉虚弱了些……”她皱眉思索片刻,突然抬头怒道,“你对我做了甚么?!我要出去!”
“看来你是没事了。”他一面说着,一面不着痕迹地把腕上伤口挡住。
“我要出去,我娘生死未卜,我要去找她!你放开我!”安娘面色苍白,身形微晃,着急下床。
问天抬手制止了她,口中道:“我早已查明了生死簿,你母亲阳寿未尽,并无凶险。另外,我派了一些得力手下已经前去阳世寻你母亲了,相信不日便可找到。”
听了这话,许安娘倒先是一怔:为何他突然对我这般好了?安娘心内存疑,冷下脸来,恨声道:“问天,不要以为你这般讨好我我便会原谅你,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放我离开!”
“不行。”问天疾道。
“不行?为何?”许安娘不禁诧异,大声质问道。
“因为,我……”问天一时语塞,张了半天口说不出话来,脸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随即,他负手高声喝道:“来人哪!看住许姑娘,给我好生伺候,直到她身体恢复为止!另外,没有本王的命令,许姑娘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许安娘大为震惊,这是要禁她的足!她怒极,要扑向问天,可先如今自己身子虚弱,早就被下人们拉扯住了,她气急败坏,大骂道:“卑鄙!无耻!你蛮不讲理!我招你惹你了,你为何要囚禁我?!……”
问天随着安娘有气无力的咒骂声中步伐变得愈来愈快,他冷汗涔涔,明知此举不可,可又不想让安娘离开自己,只得出此下策,简单粗暴。
涂山不孤正在寻找安娘踪迹,不多工夫,又有了新的进展。手下一人禀告称,在西北处一荒僻路段寻得两具断头死尸,查明身份正是陈阿牛和张婇文二人,且应是被同族所害。至于为何惨遭杀害,未曾得知。
不孤飞往尸体之处,当他查看他们二人伤口时,脸色登时发青。惊这位杀手出招十分精乖,下手利落,伤口处平滑自然,是在对方一丝也未察觉之时令他们顷刻毙命。且力量雄厚,身法又卓绝,与他相打,就算自己拼尽全力,也只当玉石俱焚。此人如此厉害,如果是妖狐的话,修行绝对在八尾之上。不孤思来想去,虽还未查明动机,但除了力量变大的怜诗有些可能之外,应还有一人也有此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