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回 狐王护女怜诗生醋意,灵魂出窍安娘进天宫

“天上?!”安娘大惊失色,“小女一凡夫俗子,怎……怎的能去天上?”

“谁让你的眼睛没用,只能看千里之内……”

“可……可是我没法去呀~~”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是肉身凡胎,‘天上一日,下界一年’,光凭这本王自然不会让你贸然前往,不过——你灵魂前去即可。”说罢,涂山不孤从手中变出了一片模样极为普通的叶子,还没等安娘留神儿,伸手便是对着她的脑门用力一拍——

“哎呦!你这是作甚?!”安娘吃痛,杏眼瞪向不孤。

“作甚?自然是作为你上次伤我的回报了。”不孤面无表情道。

安娘无语。都说这狐狸记仇得很,心道不假。醉舞在一旁扯了扯怜诗的云袖,偷笑道:“瞧这动作真够亲昵的,我看这位许姑娘与主上甚是般配……”

“别瞎说!”怜诗低怒道。

醉舞怔了怔:“你凶什么……”

“喂,你们在那嘀嘀咕咕什么?”不孤把她们叫到跟前,双眼微眯,道,“一会儿本王会施法把许姑娘的灵魂送往天界,她的身体便留由你们轮番看管,不可损坏;另外,这女人头上的树叶是作为隐魂之用,切不可摘掉!听清楚了吗?”

怜诗心中郁结,不语,倒是醉舞哭丧道:“主上!一直以来都是奴婢和怜诗姐服侍您左右啊!您怎的不要我们了?难道主上您嫌弃我们照顾不周……”

不孤忍俊不禁:“哪里的话?此事重大,才托付于你们。”

醉舞这才作罢,和怜诗齐声领命。

安娘惶恐,在醉舞和怜诗的引领下进了雅阁的一间内室,硬着头皮躺在了一张玉床上,不孤随后开始捻诀施咒。

“喂……”安娘忐忑,出声打断,表情认真地问,“难道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不孤暗红色的眼眸闪了闪,淡淡道:“本王自会让姑娘平安而去,平安而归。”醉舞跟着拍着她的肩笑嘻嘻道:“安娘莫怕,我们主上特别厉害!就算不去也能护你周全~~”

安娘欲哭无泪,心里把不孤骂了个千百遍,突然脑中一阵钝痛,惊觉自己渐渐轻飘飘的没了分量,低头一看竟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上推着。眼前景象随着自己前去的方向飞速变幻,难以言说。安娘头晕眼花,阵阵发呕,心想着自己赶紧停下来,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失去了意识。

隐约听到远处似是白鹤声鸣,安娘悠悠转醒,只见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一天瑞霭光摇曳,五色祥云飞不绝。那南天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晃晃宝玉妆成,而自己赫然正卧在南天门门前。那看门的门将个个是顶梁靠柱,持刀仗剑,怒视前方,好不威风!真个是初登上界,乍入天堂。

安娘惊慌立时起身,才想到他们是瞧不到自己的,大松了一口气。她便随地打坐,集中注意力闭眼去窥看天界的一虫一鸟,一草一木,可还是没有视到神丹分毫。安娘沮丧极了,瘫坐在了地上,歇了歇,寻思道:既然来都来了,便不能白来,看看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说不定能带回去。至于神丹嘛……听闻太上老君的仙丹最多,说不定去他那儿能寻得些线索。心意已定,安娘起身便小心往天界内行去。

入夜,月光如水。

怜诗从醉舞那儿轮班下来,正欲休息,忽见回廊外正见涂山不孤正负手望向夜空,银色月光倾泄其一身,更是衬得他飘逸出尘,一棵桃树花开正艳,与他襟摆上绣的精致桃花纹相映成趣。只见他目光深沉,面含忧伤,一片花瓣落在了他的肩头上竟不自知。怜诗望着涂山不孤的绝世容颜,不由心神一荡,莲步轻移,朝着不孤翩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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