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趁机溜走

汤璧卓一脸迷惑懵懂,郑蓉闻言面色微僵,余光探了一眼太后和皇帝脸色,见二人并未在意此言,方浅浅勾唇道了一声,“原来如此。”

上座太后见得汤璧卓那故作迷茫模样,心里却是微微一笑,早便知道那丫头是个睚眦必报的,原见她穿了一身仆装低头温顺模样,以为是转了心性,而今看来还是从前的样子,只是不知她与皇帝之间发生了什么,俩人像是拧着一股气似的,罢了,年轻人的事情她一向懒得过问,只要不耽搁皇嗣就成。

太后如是想着,随即却是看向皇后,“哀家闭门念佛数月,却不知这宫里可有什么好消息?”

多年来,太后之所谓好消息无疑是指皇嗣,郑蓉被这一问当下有些窘迫,皇帝鲜少进后宫,若非与雪阳宫那人的事情暴露,她还以为皇帝这是要禁了女色,但这话想得说不得,只得颔首道,“臣媳无能。”

朱明耀抿了抿唇,“这些日子政务繁忙,儿子鲜少出入后宫。”

太后闻言若见皱眉,目光扫过堂中那俩公主,再看看徐家那襁褓中的男孩,而后目光略带责备的看了朱明耀一眼,“政务再忙也得休息,哀家不过是想抱抱孙子,有这么难吗?”

朱明耀原本让徐家带上儿子便是想让太后高兴高兴,但眼下太后却又受此事刺激催起皇嗣来,只得无奈道,“玉嫔倒是怀有一子,只是未足三月没了。”

太后闻言一滞,早前她虽不问宫事,但也多少知道些皇帝的心思,估摸着玉嫔该是有信了,没想到竟这般早就没了,以前汤璧卓和朱明耀便总喜欢打闹,是以此番太后便以为是俩人嬉闹时伤着了孩子,这才置起了气。

适才便见俩人有些古怪,现在算是找着了原因,太后便是叹了一声,“罢了,都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只是下回可得当心着些了。”

朱明耀见堵住了太后的话头,便连忙应声道,“是儿臣不好,叫母后费心了。”

然那厢汤璧卓却是抬眸看了看上座,当初他得知她小产时,是何等的不屑和谑嘲,而今却又拿这茬来堵太后的话,想到自己的孩子生死不得他半分关心,反倒此刻被他拿出来利用,对他愈发没了好感,连带着勾在唇边的笑意也显得凉薄至极。

目及她这带着薄讽微怨的一笑,朱明耀若见挑了眉梢,原本他并不信汤璧卓有孕一事,而今也不过是为了应对太后才拿出来一说,但汤璧卓这个神情却叫他隐隐有种负罪感,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自己何时临幸过她,又如何去信小产一说?

却听得郑蓉一声轻语,“玉嫔是该小心些的,而今不仅害得凝答应没了性命,竟还伤及了皇嗣。”

这一言出,朱明耀眉峰微挑,只因皇后这一言无疑是肯定了汤璧卓小产的说法,而且还知道她是在与凝答应争执中小产的,如此说来,她是真的小产了?朱明耀再度回看向汤璧卓,带着几分疑惑和深思。

而太后却是显得有几分意外,虽知道汤璧卓是个烈性的,但也不至于伤人性命才是。

徐妱眼见的太后欲要问责,连忙道,“凝答应落水一事现在还尚未查清楚,玉嫔是伤人害命还是受人陷害还未可知,皇后娘娘又何必急于怪罪呢。”

郑蓉闻声微见无措,颔首礼向太后,“此事皇上下旨让玉嫔自个去查,事情至今还没个定论,幸得贤妃妹妹提醒,是臣媳失言了。”

郑蓉这一语落,太后方见挑眉,却只是道,“既然皇帝已有旨意,那便去查吧。”凝答应的事情雅贵人来闹过几次,太后虽无心过问却也听了几句,但她已不管理宫中事务多年,没理由现在拿来给人当枪使。

郑蓉闻言一滞,她此言原本是希望太后提出玉嫔理应避嫌,可谁知太后竟来个作壁上观,偏生她也不好挑得太明,以免惹得皇帝不高兴。

而那厢太后下午便与徐家人叙话多时,而今皇嗣一事又不好再提,兴致索然便轻挥衣袖宣布宴席开始,花衣宫女鱼贯而入,舞衣飘飘曲乐悠扬,舞曲一起,汤璧卓便接着众人观舞之时出了宴席,留了铃兰守在原地。

依照她央徐妱安排的曲目流程,她的剑舞排在了最后,她露过面后便可以准备为由离席,等将花亭处理好再来。

却自打宫闱沉寂,眼见都到了头七夜里,颐华宫便终是有些坐不住了,孤身一人带着几件新裁的衣裳和火折子,往那人迹罕至的花亭走去。

而一直守在颐华宫外的晚香和静月二人则先一步到了花亭候着,只听得寒风萧瑟,俩人藏身于木屋帘后,正是当初珍嫔与花奴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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