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亮,太阳好烈,我眯着眼睛,因为这样烈的太阳,让我无法睁开眼睛。
“胳膊好疼啊!”艰难的坐起来,手上面也都是流沙,风把流沙吹进眼睛,我使劲的去揉,可眼睛越揉越痛。这好像是一个梦似的,之前我还在龙鸣窟里头差点死掉,为什么我眼前会一片沙漠?难道、难道我死掉了!不可能!我只是晕倒了,在做梦?对,肯定是这样。
太可怕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艰难的又站了起来,头顶上还有一轮灼人的烈日,我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啊走,我要走出这个沙漠,直到我从梦中醒来。
我走了不知道多久,连外套也扔掉了,口干舌燥,却还是望不见尽头,身体的疲惫感,让我感觉到这个梦越来越真,真实到我的汗珠一下就蒸发掉的气体我都可以看得清楚。我甚至都出现了幻觉,我看到了一个骑着骆驼的挂满金子的女子,在她的身后有骆驼队伍,队伍很长很长,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我也进入了这个队伍之中。
我旁边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看向我,问道:“你怎么这般打扮呀?哪里来的啊?”
那婆婆满脸笑容的看着我,老婆婆脸上的皱纹,我根根都看的分明!这不像是一个梦了……我咽了咽口水,问道“你有水吗?”
“有,来拿着孩子。”老婆婆在牵着的骆驼身上取出挂着的水壶。
我也是渴急了,一饮而尽。然后终于恢复了正常意识,我觉得眼前的这一切不应该只是一个梦了。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用了平时打我哥的力气。脸上很快就有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老婆婆看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笑呵呵的看着这个傻孩子。八成是谁家的傻儿子,养不活了,就丢在这荒芜的沙漠之中了吧。这世道,能活到她这把岁数的已经太少太少了。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满眼惊慌的自语道:“这不是梦,不是梦,那这是什么?是什么?”
婆婆拧紧了手里的水壶,就继续向前走,我大步的跟上,问到:“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们啊,向老天求雨呢。”
“你们住在这沙漠里面?”我跟着老婆婆的骆驼。
“是呀!”
“那这儿是哪?”我紧张的问到。
“一看你就是外族人,我们这里是周壁村,都是姓周的,我们族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这是三年一次的求雨祭祀啊。”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村子,我怎么会到这里?难道清潭池底是连接这里面的一个通道,可
是不可能啊,我醒来的地方,连一滴水都看不到。我跟在老婆婆身后,走向他们嘴里所说的祭坛圣地。
在茫茫沙漠之中,我随着骆驼队伍一直走到一棵葱郁的大树下就停住了,看起来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从骆驼上下来三个老太婆,看着年龄都应该是过了六十了,她们围着这颗大树,唱起了歌曲,可是那像是异国的语言一般,我根本就听不懂。再从这些老太太的穿着打扮,倒是有点像电视里面那种西域女人的打扮。
那为首的蒙纱女子也从骆驼上下来,褪下身披的棕榈金沙襄玉外套,走向神树,所有人开始向那个女孩子洒水,她蒙着面纱,我看不到她,但是很奇怪的事,她的眼神瞄到我的时候,眼神怔了一下。
所有的驼队的人们都停在了这颗树下,他们把木头堆在一起,堆出一个小山墩。两个大汉走到一个轿子旁边,掀开帘子,恭敬的请出来一个年迈的老婆婆,她带着非常漂亮的帽子,似乎是用波斯猫的皮制作的,五彩的毛发非常浓密,漂亮的尾巴,一直顺滑到颈子下面。手上拿着精致的仪仗,在仪仗的镂空处镶满了稀罕的玉石和精工打磨的野兽骨骼,她应该是此次祭祀的巫师。
再接着,我看到他们从骆驼上抱下来一个小孩子,那孩子约莫着有七八岁的模样,两个大汉把孩子高举过头顶,带到木头堆上。
我的心猛地一怔,这不会是少女活人祭祀吧!我只在远古的传说和电视剧里面才听过,在这荒漠之中怎么还会有这么骇人的祭祀呢?
女孩安静的坐在木柴堆上,穿着异域服饰的人们,开始将手中的花瓣全部洒向那个女孩。漫天的花瓣,在沙漠中,竟然造就了一副凄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