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冷宫寒,
扶柳叶落闲,
往生人若在,
必取邯郸剑。
俗话说,砍昏君,需一把上好的利剑,而这把利剑正握在赶赴京城的越灵溪手中。
皇帝淫虐无道,昏庸无能,灭他已经是大势所趋,在假的越灵溪混入京师,代替自己跟皇帝皇子们周旋,为越家的当年遣散的门客和世交们提供了有利的时间,集结了5万人马,正赶赴京师。
而京城皇宫内,皇帝还是一样,配着两个贵妃正共浴淫海,红红的花瓣海,嬉戏在池子中的都可以称作人间尤物。两位美若仙女的妃子,正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夺得皇帝恩宠。花瓣水混着太医调制的粘稠的液体,在水中一点点的渗开。
皇帝的行为总是粗暴的,毫无节制的,甚至让人厌恶的,可贵妃们的嬉笑呻吟,却一个比一个动听,像是冬蝉闷了十六年,从寒潮里爬出来,看向阳光一般的温软,软的让周围的太监都要动了情。
掌事的公公,此情此景不知看了多少幕,早无任何羞涩之心,也只是当吃饭一样的事情,不过刚刚守宫的小太监,前来通报了一个好消息,公公盯着皇帝看,在等恰当的时机,待皇上筋疲力尽之时,悄悄走上去,跪地,在皇上耳边说了些什么。皇帝立马龙颜大悦,起身穿衣便向着回云阁去了。
宫里一般不会有什么事可以惊动寻欢中的皇帝,唯独这个消息,皇帝要第一时间过去,下城兵变的事,交给了夙兴,皇帝根本没什么烦头,但自己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就是嫡出的四皇子也和其他人一样,都不亲近他,可能年龄大了,越发的喜欢孩子了,回云阁的宋歌给他生的娃,第一时间就被封为了十九皇子!
风驰电掣,冷宫中的熙妃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手拿兰花雕漆杯,嘴角一抹淡然的笑意,撮上几片茶叶,叫着淡的如水的茶,在浓烈一些,心里默默嘀咕道:看起来宋歌是要独得皇上恩宠了。不过这后宫黑白混着的阴天,这太阳就让她好好晒几天罢了。
夙慧病重,医生也没辙,说是心病,自从被南宫真正拒绝后,她的心就再也好不起来了。甚至三番两次神志不清,差点丢了性命。可谓情到深处,将人逼疯啊。而现在的她最想见的就是南宫,可见到南宫又是最难过的。
夙慧日日这样,我来看她的那日,也如同犯病一样,乱发垢面,眼若空洞无光,再也不是我看到那个机灵活泼的夙慧了!
若秋风起,满目萧瑟,又何曾有哀默悲欢,
若秋风再起,满江红火,又何必有倚栏奈何。
我无从帮她,我也难以篡改别的心,我只能让她忘掉,忘掉南宫吧。
一年之后的那个秋天,我才知道,原来忘忧蛊这东西,就像我随口说出开的谎话一样,其实都是骗人的东西。
喝了忘忧蛊的夙慧,连守在她旁边的南宫也不认识了,就这么忘记吧,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曾经的一切,活的轻轻松松。夙慧做到了,没有了和亲公主,没有了心上人,没有了嚣张跋扈的过去。就这么轻易的变得更开心,更快乐。
南宫亲眼看着,从悲伤之中走出的夙慧,又变得那么天真,那么可爱,他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也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大块石头放下了,似乎自己可以安心的去陪瑾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