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年呵气如兰,苏砚清只觉的耳蜗微痒,清眸顿缩,苏砚清紧了紧手指,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愿意。”
“可是我怎么看不出你的诚心?”许锦年问道。
“王爷想要看砚清怎么样的诚心?这里污秽不堪,王爷就算想看砚清的诚心,砚清也不愿意在这里污了王爷的眼,但若王爷若真心想要,砚清给就是了。”
苏砚清说完就去解腰带,然而那手指刚刚碰到腰带,她便听许锦年道:“如你所说,这里污秽不堪,更何况我不喜欢碰一个浑身脏乱的女人,去洗干净了,再来找我。”
他一句话落,转身便走,身形逐渐没入柴房外面的雨夜当中。
柴房当中只剩下了三个人,一个苏砚清,一个下人,还有一个珠儿。
许锦年走出柴房不到半刻,便有大夫和下人进来,抬走了珠儿,而其中有两个婆子,则领着苏砚清走出了柴房,拐向了前院。
两个婆子领着苏砚清来到了一间房前,一推门进去,便有氤氲缭绕雾气扑面而来,苏砚清拖着残破的身体走了进去,只见房间中央放着一个木桶,那木桶四周都有屏风遮着,朦胧一片,看不分明。
“侧妃,王爷要我们来服侍您洗浴,您就别愣着了,进去罢。”一个婆子在她耳边出声,催促着道。
苏砚清想到刚才许锦年离开的最后一句话,她的心紧了紧,然后点了点头,走进了屏风深处。
那屏风深处,缭绕的雾气仿若让人有种置身云间,苏砚清目光落进那木桶中,只见那木桶里温水清澈,上面浮着红色的花瓣,圈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耳这两个婆子再次催促她,“侧妃,赶紧脱衣服进去罢,莫要让王爷等急了。”
苏砚清听了没有动作,继而她转过头,对着两个婆子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这……”两个婆子有些犹豫,但却又很快点头,“那好,可是您千万要快些,可莫要让王爷等急了。”
两个婆子话落,苏砚清轻轻嗯了一声。
待两个婆子离开,苏砚清心里那一直紧绷的情绪,这才稍稍松了一些,看着那盛满温水的木桶,苏砚清缓缓脱了衣服。
她被下人打了五十大板,那被打烂的血肉和她身后的衣服凝结在了一起,此时褪掉身上的衣物,不亚于一场酷刑。
闷哼一声,苏砚清拼力一扯,只将那身上的衣服扯了下去,而那衣物连同身上的一层皮都被揭了下去,疼痛难忍。
苏砚清目光落在房间的梳妆台上,那上面放着瓶瓶罐罐,苏砚清想,那些瓶瓶罐罐应该是许锦年交待人放在这里的。
她脱掉最后一件衣服,只身跨进木桶里,一瞬间只感觉身体被温水所包围,身下的伤口浸泡在热水里,钻心般的疼。
双手紧紧抠住木桶边缘,手背上的青筋绷起,那额上的冷汗,证明她此时并不好受,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慢慢适应伤口浸泡在温水里带来的疼痛。
那水雾蒸的她的皮肤更加瓷白精致,她两旁鬓发微湿,透露出一种风韵雅致,从屏风外看去,只能看见朦胧一片,虽不清楚,却更平添了一抹旖旎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