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片沉默,苏砚清目光落到那房内的烛火上,那会儿楚奕离开,她便一个人闷在被子里,之后感到头疼乏力,很快就睡着了,不想这一睡就是一天,看这天色,像是半夜。
“的确,我今天是要陪幼宁回门,不过如果我没有借口折回来,又怎么能听到你躺在这张床上,喊着楚将军名字的样子--”许锦年墨眸沉凝,转而开口问她,“告诉我,我对你不好么,让你连睡觉都心心念念别的男人?”
他眸下闪着危险的味道,仿佛她只要回答错一个字,他就会上来立即掐死她。
苏砚清不知怎么的,脑袋痛的很,她没心情和他争吵,所幸闭嘴不言,拉过被子,转身就要躺下。
然而那被子还未拉过来,手腕便忽然一重,许锦年擒上她的手腕,猛的一拽,她身体一倾,砰的一声便栽进他的怀里。
他胸膛硬的像块石头,将她鼻头硌的通红,她刚要说话,却被他打断,“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嗯?”
他眸中危险之意不言而喻,苏砚清忽然想起今天楚奕临走前对她说的话,他说他还爱着她,而他给她的伤痛,不是一句他还爱她就可以解决的,而对于许锦年威逼利诱,够了,真的够了。因为楚奕她失去了父亲和孩子,现在的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她想清楚了,从今以后,她绝不屈居人让,隐忍退让!
苏砚清迎上他清冷的眸子,冷笑一声,“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自以为高高在下,将所有的女人都视为身边玩物,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许锦年,若是今天灭国的是你们魏国,你就不会这样和我说话了!”
“魏国?”许锦年同样冷笑一声,“即使再给赵国千次、万次的机会,灭国的仍然会是赵国,你的父皇昏庸无碌,你应该庆幸是魏国灭了赵国,否则如你所说,你将沦为其他男人的玩物,珠儿应该跟你说过的罢,那些被卖到教坊司的帝姬是什么样的下场。”
“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了?”苏砚清嘴角勾笑,满是讥诮不屑。
许锦年长指摩挲着苏砚清的下颔,墨眸由浅到深,最后阗暗一片,他一点点的捏住苏砚清的下颔,手上下了沉重的力道,对着她道:“带刺的女人,我一向不喜欢,我会慢慢磨掉你的棱角,直到让你臣服在我的身下。”
“是么,我等着那一天!”苏砚清冷声微扬。
唇角翘起淡薄的弧度,许锦年锋冷轻笑,“只是在我磨掉你的棱角之前,千万不要再自寻短见才好,因为我不会像今天这样再救你一次,蝼蚁尚且偷生,而自暴自弃的废物,即使再救活一次,也不过还是个废物。”
听完他的话,苏砚清暗暗攥紧了手指,许锦年说的很对,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楚奕还没死,她自寻短见,只会让别人看了笑话。
上一世,楚奕害她失去所有,这一世,她必将全部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