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清觉得睿王说的平静,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语调,就好像是要用膳一般平常。
苏砚清有些被吓住了。
她只觉得口舌发干,心跳加剧。
苏砚清睁大了眼睛。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这会儿,已经能隐约看出眼前这人的模样来。
说实话,她到现在,还是有些想不通。
她不明白,他何以执念至此。
她犹豫了片刻,才是试着开口问道,“这是对当时玩伴的照顾?还是,我曾对你有恩,你在报恩?”
“随你认为。”睿王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完全是一副无关痛痒的表情。
“我不明白……这是占有欲吗?”她又问道。
即便这个男人说出了这番狠话,她却完全没办法将这些,和爱联系到一起。
睿王突然伸出手,将她勾进怀里,那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臂,让她的神经顿时紧绷。
他的手很冰,所过之处,皮肤都起了栗粒。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扑上耳朵,“本王要的,断没有得不到的道理。”
苏砚清还想要说什么,只是还没有张口,睿王却像是料到了一般,手指搭在了她的唇上。
“最后一个问题。”苏砚清到底不甘心,又开了口。
黑暗中,是一片静寂,男人什么都没说。
苏砚清便权当他是答应了,“他日,你坐上你想要的位置,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能力范围内的。”
他冷哼一声,带着些不屑,“你如此笃定?”
笃定他能登上皇位么?
苏砚清一时口快,“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像你这样喜怒不形于色攻于城府的,都能成大业。”
“电视?”
苏砚清醒悟过来,忙说,“我一时口误。总之,就是你这样的,能成大业。”
“本王从不轻易许人愿望。若真有那一日,你再求本王不迟。”
苏砚清这会儿也困了,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她才想起来,她竟忘了用那些个称呼。
隔天清晨,苏砚清醒来的时候,身边人早就不在了。身侧冰凉,想来,他该是早早地便走了。
接下来的两天,苏砚清也都没见过睿王,她也懒得再出去,始终龟缩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她想,她要好好理清楚,往后的日子,她到底要怎么走。
倒是那连翘来了一趟。
连翘进屋后,敷衍地福了身,上上下下将苏砚清都看了一遍,才说道,“爷交代了,您若是想继续住就住这,若是不愿意,便移到前院里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都含着隐隐的愠意。
这几日,苏砚清在这府里也听到了不少丫鬟们的闲聊,无非是六爷多年不娶妻,这最后纳的侧妃还是赵国余孽,哪里能配得上她们的六爷。
这会儿,她看着连翘那模样,倒也气不来,只淡淡说,“我便住这里。”
“那随姑娘了。后天就成亲了,姑娘好生歇着,准备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