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不堪的言语终于传到了英宏的耳朵里,见事情竟然闹得这样,英宏自然大光其火,他当即下旨,命钦天监再择良辰,为太子和林夕儿大婚,以正天下悠悠之口。
这道圣旨听在英昊的耳里,分明就是晴天霹雳的一声,他惊急之下再顾不得畏惧英宏,再一次提出要废掉林夕儿,决不肯要她来当自己的正妃。
英宏大怒,斥责太子道,"先前知道你心里有疙瘩,朕想着缓一缓也好,可是谁知却因为这个,竟招来了那样不堪的非议,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如何还能由着你再任性。"
英昊的性子拧了起来,他紫涨着脸顶撞道,"从来无风不起浪,外面既然这样传,总是有它的原因,若让她当了太子妃,咱们皇家的颜面何在?"
"放肆,"英宏一拍桌子,"流言止于智者,为君天下,如何能只因为几句流言,就去质疑一个贤德女子的品行,你这样偏听偏信,将来如何能做一个圣明之君?"
"父皇,"英宏的话像一把刀子,生生的刺在了英昊的心上,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起来,"父皇不也是没有查验过,又如何认定儿臣就是偏听偏信,若果然她已失去了贞洁,难道我大肃朝将来的国母要是一个不贞之人不成?"
两个尊贵至极的男人这一吵,直将一边的刘喜给吓了个魂飞魄散,想劝又不敢劝,不劝又不好,他又惊又急之下,只觉得背上的冷汗起了一层又一层,只将里面的衣服浸得透湿了,腻腻的贴在身上。
当瑛贵妃得到消息慌忙赶到时,英宏父子已经全都气得脸红脖子粗了,瑛贵妃和刘喜一样,在心里连连叫苦,奈何英昊的脾气和当年的沈皇后如出一辙,一旦拧起了性子,就是几头也拉不回了。
不能劝也要劝,瑛贵妃硬着头皮来到英宏面前大礼参拜了,婉声求道,"皇上,昊儿年轻气盛,性子难免急些拗些,求皇上只看在他年青的份上,不要怪责于他,容臣妾带回露辰宫将道理慢慢说给他知道,他自然能明白皇上的苦心。"
英昊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先前见瑛贵妃赶到,他分明觉得是来了救兵的,却没有想到瑛贵妃只是求情,其他的却什么都不说。
"母妃,"他一急之下顿时顾不得规矩,"儿臣没有错,儿臣决不会要那个不贞的人来做自己的正妃,母妃劝也没有用,"说完,他使劲将脖子一拧,掉头不再看他们。
瑛贵妃只觉得手软脚软,看着英昊急得话也说出来,这个固执的孩子,这是什么时候,他可知道自己在跟什么人任性么?
英宏虽然待英昊严厉,然而这么多年来,却也并没有怎么狠厉的责罚过他的,他是他的命根子,他是他和她的唯一存在的维系,他怎么舍得。
可是今见英昊竟然任性得不成样子,他真的火大起来,他"啪"一拍桌子,喝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