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讨人厌的居永晖,容真屁颠屁颠的折回祁胤的办公室,目光直盯着祁胤,就差把听故事三字写脸上了。
祁胤被容真那眼神恶心了一把,忍着不耐,重新在办公椅上坐下,什么开场白都省了,却也没说故事的闲心,只随便捡了几句重点:“牧放找我是寻仇的,有人给牧放灌输了思想,让牧放认为他会坐牢的事情是我主导的。”
“谁那么恶心?”容真愤怒了,这不是存心不让他空闲吗?
果然,容真念头一起,祁胤就给容真下达了任务:“这里头少不了赵臻的事情,唐世锐拍了我接走夏妤时的照片诱导牧放以为我设计他后,转身他就获得了赵臻的资助出国留学了,当我知道唐世锐的行动之后,我以为赵臻这么做只为了清除我和牧放这两个情敌,可回头想想,里头还有很大的漏洞,所以你见到冷焰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盯紧赵臻,看看赵臻这么做的背后到底是什么用意。”
容真磨石,这个赵臻还真是会折腾,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有赵臻的事,哼了哼,容真说道:“祁先生你放心,就怕赵臻没做,凡他做过阴私事,就不信冷焰揪不出来。”
祁胤点了一根烟,语气听不出喜怒:“别太轻敌。”
尽管祁胤人不把赵臻放在眼里,但赵臻毅力非凡,又生了一颗七巧玲珑的心,攻心于计这一套,在赵臻的身上可是信手拈来的。
在祁胤冷淡的声音下,容真收回了随意,严肃地应了一声是,见祁胤只抽着烟,闭眼沉思着,想来一时半会是没有其他吩咐,便退出了办公室,带着技术员到了祁家找夏妤录指纹。
忙到凌晨,祁胤才回到家。
入门的时候,看到满室的灯光,一团小小的身影缩在沙发上,祁胤的心里柔软不已,这样的一刻,他不知在心里幻想了多遍。
轻手轻脚的放下钥匙,不想惊动夏妤的好眠,然后夏妤向来浅眠,听到动静后,揉着腥松的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花了一秒的时间适应,抬头看着墙壁的时间,啊了一声,从沙发上跳下去:“怎么忙到这么晚。”
走近了才看到祁胤脸上的浮肿,嘴角微微裂开,勃子上也有被掐过的淤青,夏妤目光一跳:“出了什么事情?”
祁胤的眼神闪了闪,牧放的事情隐瞒不了,夏妤再聪明也摸不到牧放的心思,谁知道牧放以后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夏妤的面前,电视上,太多狗血的结局,都是沉默酿造的,所以对于牧放的事情,祁胤无法对夏妤隐瞒。
伸出手,探到夏妤的头上,手指插入夏妤睡乱的发头上以,一下一下地梳理着:“牧放打的。”
“牧放出来了?”夏妤在心里算了算,得知牧放出来应该也有一个月了,然而牧放从来没有联系过她,夏妤也没有从熟人的口中过牧放。
看祁胤脸上的伤,嘴角都裂开了,下手真重,心里竟有些心疼,将祁胤的外套搁在沙发上,伸出手,指腹轻轻地抚弄着祁胤伤口边,那动作轻轻柔柔的,似乎手下的不是祁胤脸,而是易碎的玻璃。
祁胤受宠若惊,一把把夏妤抱起来,坐在沙发上,而夏妤则坐在祁胤的腿上,夏妤第一次跟祁胤这么靠近,脸臊得很,就像有火在燃烧,努力分散自己注意力,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牧放的身上:“牧放下那么重的手,是怪你当初把我带走?”
“不是。”或许会怪,但很微弱,祁胤目光贪婪的看着夏妤的小脸,细细说了起来:“有人向牧放提供了线索,让牧放以为当年他之所以会坐牢,是因为我设计了他。”
夏妤微微低了低头,她曾去探视过牧放,牧放确实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夏妤不会因为牧放的话就怀疑到祁胤的身上。
“他与你说过?”看到夏妤的脸色,祁胤几乎肯定的说过。
夏妤也不闪烁其词,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和他从小在一起长大,一直把他当作哥哥,我曾去探视过他,他也是这么告诉我的,说你设计了他。”
祁胤并不怀疑,也深信牧放对夏妤的爱,若是牧放当时把事情闹大,或许还有机会翻案,可那样一来,夏妤被他下药的事情也会轰动全城,没有人会相信夏妤最后还会清白,那些人只会捡最糟心的说,夏妤的这辈子都离不开被强奸三字。
可是牧放情愿忍受冤屈,也没有把夏妤牵扯进来,祁胤真心感谢牧放,可这只是当年牧放,如今的牧放,满心都是怨恨。
“小妤,这里头赵臻也插了一脚,牧放之所以会认为我设计了他,完全是因为赵臻的人向他提供我进入房间的照片,所有的事情都是赵臻设计的。”
听到赵臻的名字,夏妤的心下意识的一抽,像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切着她心尖上的肉,痛得她死过翻生一般。
察觉到夏妤的情绪波动,祁胤的心里生起薄怒,却也知道短期将赵臻在夏妤心中的位置连根拔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强行按压下来:“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我要离间你们,如今的牧放满心怨恨,他对你的执念很深。”
夏妤摇摇头,不管是赵臻,还是牧放,都只会是她感情世界中的一个过客,前者,夏妤恨之入骨,后者,爱得太偏执,夏妤并不想碰触,最重要的一点,她已经努力的做好祁胤的妻子,所以祁胤的行为,谈不上离间,伸出手,主动环着祁胤的勃子:“我是你的妻子。”
祁胤手下一紧,不管夏妤说这话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是感激他为夏家出面,还是转移赵臻的感情,从夏妤的嘴上听说她说她是他的妻子,祁胤的心里忍不住就泛着甜蜜。
把头埋在夏妤的项勃间,祁胤深深地吸入夏妤身上的香气:“小妤,以后跟着我,我们会很幸福的。”
夏妤嗯了一声,对祁胤的话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