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内。
黄芷见到落樱,就从客厅迎到了大门口,热情可见一斑,她脸上堆着热情关切的笑,眼睛里全是冷冷的光,“落樱,吓死我了,整个朝廷都传遍了,说和亲队伍的人全让司徒有光杀死了!只有苏语文一个人活着回来,你能回来,哦哦,真是谢天谢地了!”一副惊惶未定的样子,拍了拍胸脯!
司徒有光杀了和亲的队伍?落樱皱眉,怎么自己在司徒有光那里住过几天,从未听他说起过?而且,司徒有光从来不劫财杀人的,这送亲的队伍里又没有什么古画典籍,这其中是否有蹊跷?
带着满肚子的狐疑,跟随黄芷进了她的卧房!
“听说他让你再次去和亲?”黄芷问道。
“他?”落樱有些诧异,盯着黄芷的眼睛看,“你说得是皇上!”
黄芷眼睛流露出一丝丝伤感,更多的是愤恨,还有一种莫名奇怪的留恋,“没错,就是他!”黄芷现在已经恨到不愿意提他名字的地步。
“是,还是为了大越城之事!我已经下定决定,到了南萧国,我就自尽,这样,我既完成了任务,又让萧逸南得不到人!”落樱誓死不嫁给萧逸南,不嫁给那个狠毒的人!
黄芷的眼珠子转了转,想死?我不会让你死,但也绝不会让你过舒服,
“你又要走了,此生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这串手链送给你,也算个念想!”黄芷从她的首饰匣里挑出一串名贵的手链,亲自戴到落樱的手上。
落樱抬起手来,那是一串东海的白色的珍珠手链,颗颗珍珠饱满剔透,在日光下闪着一道道耀眼的白光,中间还有一颗红玛瑙,玛瑙的底部用银片托着,一看便知是上品。
“黄芷,这手链很名贵的!”落樱吃惊地看向黄芷,说着便要摘下来。
黄芷一下子按住落樱的手,“你我姐妹一场,而且这次你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也知道,我爹是吏部尚书,这些都不算什么!”
落樱黯然了下来,自己的爹虽然也是尚书,但东凌国的工部尚书比吏部尚书差远了去了,而且,自己又是他庶出的女儿,对于自己又要去和亲的事情,他竟然只是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皇上究竟去哪里了?都出去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见踪影!我要给东凌国国君修书,问一下情况,国不可一日无君哪!”庆国丞相黄山攥拳,在朝堂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
“大王去东凌国时间也是太长了,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一个年轻点的官员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皇上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黄山怒气反驳。
“报!黄大人,这是东凌国送来的三百里加急快报!”朝堂外,侍卫喊道。
“快快快!”
既然是从东凌国送来的,并且是三百里加急,肯定会与庆国国君有关,他既欣慰又害怕,欣慰的是终于得到大王的消息了,害怕万一这么多天,大王出了差错怎么办?
看完后,脸色大变,喃喃自语,“天下要大乱了!天下要大乱了!”
原来,信是庆瑜写来的,庆瑜在东凌国感染风寒,已经奄奄一息,他被欧阳靖晨悄悄地软禁,欧阳靖晨这次明为请庆瑜商量国事,实则目的是为了削弱庆国的势利,命令黄山务必带兵与东凌国大战,向欧阳靖晨要人,想来到时候欧阳靖晨不得不忌惮三分。
“哼!岂有此理!”黄山拍案而起。
“丞相,息怒,我们细细分析分析这件事,你看,大王已经被欧阳靖晨软禁了,怎么可能写信出来呢,此事不得不防啊!”左中卫侍郎李帆对黄山说。
黄山低头沉思了一会,“这一点我刚才也想过,只是大王的确是去了东凌国不假,而且这么久了也没有回来,我们去接应的人一路人也没有见到异常情况,种种形式看来,大王的确是出了以外了,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李帆承认黄山说得这些,低头叹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