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的两只手臂抱在胸前,对余落樱看了几眼,“这不是我们余大人的小女儿么?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了!”心里也在犯嘀咕,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和亲的队伍都被土匪杀掉了,余落樱的马车翻下山崖了,她怎么又回来了?
余之婷闻声出来,她从小和母亲一起欺凌余落樱和曲嫣然,而且她自小就嫉妒余落樱的绝色倾城,她夸张地站在门口喊着,“这是谁啊,这不是东凌国的皇后吗?”讥讽之声不绝于耳,她不过才二十岁的年纪,说出话来却是伤人的很。
面对余落樱的归来,除了曲嫣然,并没有人真心感觉高兴,而是萌生了更加狠毒的心肠。
扈登明听见外面的声音,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却看见和曲嫣然抱在一起的那个人,这是余落樱?这就是余道倾国倾城的庶出的小女儿?
他是东凌国大将军扈海的儿子,也是余之婷的未婚夫!
他不同于扈海的有勇无谋,而是一个善于玩弄心计的,城府极深的小人。
他此刻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跑到欧阳靖晨那里高密,余落樱没死,这可解了欧阳靖晨的燃眉之急了。
欢苑楼内。
品红正心思散乱地踱着步,这事该怎么办呢?苏语文和自己毕竟有三年的情义了,可嫁妆这件事非同小可,听说这次和亲的人中,只有苏语文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其他人全被匪徒杀掉,她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可能?事情怎么可能如此凑巧?
思考再三,她决定去告发苏语文。
整个东凌国,除了皇上,吏部尚书黄为路权势最高,在东凌国德高望重,要不要去找他?
向老鸨告了个假,便急匆匆地往黄府走去。
黄府内。
一股巨大的愤懑填在黄芷的胸口,想想欧阳靖晨的样子,她觉得好恶心,心里真的好痛,黑衣人,那才是她心里的人,可是想想,这许多年来,他神秘的身份,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每次来爹对他都陪着小心,黑衣人究竟是谁?
黄为路最近则一直在考虑怎么让黄芷当上欧阳靖晨的皇后,现在欧阳靖晨宫中后位空虚,真是他们的好机会。
“报告大人,有个女子在府外求见!”黄府的下人向黄为路报告。
“不见,不见!”黄为路不耐烦地一摆手,让黄芷嫁给欧阳靖晨不难,难得是如何让她当上皇后,他正为了这事儿心烦。
“可是,她说她为了余落樱的事情而来!”下人郑重地禀报。
黄为路皱起眉头,这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余落樱已经死了,欧阳靖晨现在正想着如何弥补和亲这个大漏洞,怎么会有人有余落樱的消息。
黄芷面色发白,思维也被打断,“爹,难道余落樱还没死?”
纵然黄为路为官数十年,这下子也有些着慌,“快请进来!”
李品红小心翼翼地走在黄府内苑,看来这尚书府的确与众不同啊,心里却有一股不祥之兆,心跳得厉害,总觉得今天好像要有什么事要发生,算了,既然来了,就不想了。
“小女子李品红,叩见尚书大人!”品红脸上一抹胭脂红,显得娇艳动人。
黄芷站在黄为路边上,她也极想知道这个女子究竟带来了什么消息,这个女子又是谁!
“你是什么人?”黄为路厉声问道。
“小女子是欢苑楼的人!”
欢苑楼?黄为路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黄芷在他耳边轻声嘀咕,“是青楼!”
青楼?青楼女子怎么会找到这里?
黄为路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个女子很脏,有些嫌弃地说,“你说你知道余落樱的事情,是什么?”
“余落樱的嫁妆被苏语文夺了,而且我怀疑送亲的人也是被他杀死的!”以李品红对苏语文的了解,她绝对能猜想到这一点。
黄为路的心里却是猛地一颤,她怎么能够猜到,如果这事捅出去了,非同小可!
故意端起茶来品着,手却有一些微微的颤抖,“你是苏语文的什么人?”他转移着话题。
李品红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是他的姘头!”
“哼”黄为路做出一副鄙夷的姿态,“姘头的话岂能相信!”说得极其淡然,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女人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