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如果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活,我希望是你!”唐俊尧握住了落樱的手,悲痛欲绝,仿若过了今晚,两个人再也不能见面一样。
落樱也悲从中来,低头呢喃,“唐俊尧!”
“记住,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逃走,你晚上住哪里?”唐俊尧问落樱。
余落樱脸一下子红了,她怎么告诉唐俊尧,她这几日一直住在萧逸南的大帐里面,他会怎么想?
支支吾吾,端起了唐俊尧的药,“快把药喝了,要不然凉了!”
他们相识十几年,这点伎俩怎么骗的过唐俊尧,他正了正身子,叫道,“落樱?!”
“嗯?”余落樱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吹着药,意图让唐俊尧忘掉这个问题。
可是,唐俊尧却越来越好奇,他抓着落樱的肩膀来回摇晃,“你究竟住哪,落樱?”
抬头看见他凝结在一起的眉头,好怕他难过。
“她和本王一起住!”
落樱手里盛药的碗一下子摔在地上,烫着了自个的脚,她本来穿得就破烂,脚上穿得更是单薄,只一层布,这会儿早就烫烂,“你小心点!”唐俊尧心疼地有些怨恨,他想把落樱抱到床上,终究还是体力不支。
萧逸南缓缓地踱步过去,一下子把落樱横抱起来,横放到床上,把她的鞋子脱了,落樱使劲缩着脚,“怎么,全身都被我看光了,还在乎脚吗?”
神情淡然地低下头去,揉起落樱被烫伤的脚趾来,“祁泰,去找康太医拿烫伤药来!”
祁泰领命而去。
落樱狠狠地咬着牙,他非要在唐俊尧面前把她的尊严全部夺走吗?
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旁边的唐俊尧,一脸冰冷地站在萧逸南身边,看看落樱,再看看萧逸南!心中忽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萧逸南握着落樱珍贝一般的脚趾,低着头,旁若无人地揉着,他的力道好温柔,落樱心里痒痒的,可是她的眼睛却一直无辜地盯着唐俊尧,生怕他误会,生怕他生气!两条腿使劲地往后缩!
“怎么不小心点?”萧逸南有些怒气,可说出来的话溢满了关心,连落樱都有些惊讶,这是那个打算把她喂狼的人么?
祁泰拿来了烫伤膏,递给萧逸南。
萧逸南头也没抬,就接了过来,自顾自地打开,给落樱抹到脚上。
“嘶!”落樱痛得呻吟了一声,不自觉地用力想缩回脚,可惜萧逸南握得紧紧的,他抬起眼睛来,对上落樱的,一个柔情似水,一个惊慌不定!
“痛吗?”萧逸南声音似外面的阳光一般,这可是落樱从未见到的,就连初次见到萧逸南的唐俊尧都有几分惊奇,传说他对待女人像衣服一样冷血无情,难不成,他对落樱,真的动了真情了?可帝王的心思,谁能揣摩得透?
可是,他对落樱越好,唐俊尧的心里就越觉得难受,虽然早就接受了落樱早已不是他的人这个现实,重新目睹一次,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我先出去一下!”他胸口发闷,捂着胸口,慢慢地走了出去!
“唐俊尧!”落樱抬起手臂,想叫住他,可是,现在也许他不在场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想叫住他看本王和你的恩爱吗?”萧逸南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这话说得好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