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为路眼看没有办法,沉下一口气,郑重地对黄芷说,“芷儿,如果你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不得不听他的了!”
这个问题黄芷一直很纳闷,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那么听黑衣人的,忙问,“爹,他是什么人?”
黄为路说道,“父亲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所以我才不得不听他的,你也是!你可知,你娘的事情?”
黄芷心下一惊,自己从未见过自己的娘,心里顿时发凉,不会是他干的,绝对不会,“爹,难道娘没死!”
黄为路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想自己是东凌国的吏部尚书,却怎么被他给欺凌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妻女也没放过,“你娘被他囚禁了!”
“你说什么!”黄芷从床上站了起来,心中对黑衣人充满了复杂的情愫,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你娘本是这东凌国城中有名的名伶,才貌双全,当时我还是一个书生,家中贫困,你娘不但我嫌弃我,还嫁给了我,从此与我共甘苦,后来,我来项城赶考,考中了,被封为令县县丞,本想回家将你娘接来,谁知道,我回到家,家里却一片狼藉,你娘却不见了踪影!当时你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黄为路已经担任吏部尚书二十余载了,对许多的人家悲欢已是司空见惯,可是想起往事,依然感慨万千,自己从二十几岁就已经受制于人,如今,已经过去十七年了。
“可是爹,这个黑衣人现在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那时候他不是应该还是个孩童吗?”黄芷皱眉问道,今天的事,是她这十七年来经历过的最惊心动魄的事情了!
“劫走你娘的是黑衣人的父亲,他们父子工于心计,城府极深!只是为了他们的家国大计!”黄为路现在想想他们父子二人的心计,都觉得后怕!
黄芷吃了一惊,“爹,你是说他们不是东凌国人?”
黄为路自觉到说得多了,边说,“好了,芷儿,别问了,别问了!”
随行的太医也是姓康,他虽已年过七旬,却精神矍铄,长长的白胡子似乎诉说着无穷的智慧,南萧国开国以来就已是南萧国太医,已历经三朝,医术肯定不在话下,这次萧逸南带领三十六侍卫来到狄翟庆三国的交界处,是为了挑起翟庆两国的矛盾,把他带来,显然用意深刻。
“康太医,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救醒她!”萧逸南眉目紧锁,神情似乎有些紧张,对着康太医说。
康太医有些吃惊看到萧逸南紧张的样子,心里自然是吃惊的。
他给这女子把过脉,她身体虚弱,最近吃喝不好,再加上受了些风寒,已经病倒了,说是小病,可要恢复起来也不是件易事。
他更惊讶的是大王的态度,他几乎从小就看着他长大,从未见他对谁如此紧张,前任大王驾崩的时候,也不见他如此。
以他的见识和经历,必知此女子非同寻常。
他特意开了几副名贵的草药,这女子嗓子说不出话来了,又多开了一副金银花。
萧逸南拿着药方子,递给站在旁边的杜姗姗,“去,去旁边的帐篷,让他们给你这几副药,你去煎!”萧逸南的声音不带任何表情。
杜姗姗娇嗔道,“大王!”
萧逸南提高了声音,暴怒地喊道,“去!”
杜姗姗忽然有些后悔,她现在忽然明白过来,在大王的心里,余落樱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角色,是用来气余落樱的吧,真恨自己不该救她。
她气呼呼的去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