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名叫郑悦道,是这个区的小片警,小时候和我在一个村子长大,当时,村里所有的人都害怕和不敢接近我们师徒两,只有郑悦道不管死活非要跟我在一块玩儿,就为这事儿,从小到大一直没少挨他那不识几个字的爹打。
他年长我两岁,长大后上了警察大学,最后被莫名其妙分配到这个城市,这个小片区当片警。
那天一听说我要来这所城市里,还是在他‘管辖’范围内的抱玉楼租房子住,郑悦道兴奋了好几天,我人还没有来,他就帮我把小屋租好,一切收拾妥当了。
之后这半年里,自然没少出现在抱玉楼。
此时大清早就火急火燎的赶来,肯定没好事儿,我咀着嘴里的面条,眼睛都不抬,能进我小屋的人除了此人还会是谁,懒懒丢一句:“道兄,能不能有点礼貌,每次来都不敲门,要是姑娘我正在换衣服怎么办?”
“嘻嘻……每次听到你叫我道兄都好刺激,这让我感觉我跟你们师徒两就是一路人。”郑悦道好看的脸上划开明郎笑意,一边坐到我身边,一边挑眉加一句:“就你那身板,小时候该看不该看的全看了,有什么好怕的?”
“流氓!”我翻了记白眼,继续吃自己的面。
“哎,漫君,我跟你说个事儿。”郑悦道不再乎我骂他,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我不想听。”我端起小锅转了个方向狼吞虎咽的吃着,老王头的鬼魂就近在咫尺的看着我吃面,他那一脸的血泪和这对白眼球多少还是有点倒味口的。
郑悦道‘啧’了一下嘴;“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吃相,这么好看一姑娘,吃起来就跟饿了几百年似的。”说完想到自己刚刚要说的正题,接着说:“你知道吗,老王头死了。”
“扑哧”一下,我嘴里的面差点全部喷了出来。
同时,老王头的白眼珠立刻转向了郑悦道,那厢自然不知道受害人的魂魄就在这里,还慢慢腾腾向他靠近中 ,他继续说:“可惨了,被人顶在院墙围栏木桩上,整个屁股都烂了,肠子血肉模糊的流了一地。”
话题一转:“咝,我靠,怎么有点冷?”
当然会冷,此时的老王头正近近的凑在郑悦道旁边,从一个人嘴里听到自己死得这么离奇,老王头的脸色正在渐渐起着变化,一团黑雾似的东西在他头顶上慢慢飞抑起来。
那就是所谓的怨气,要是郑悦道被老王头的怨气缠,那他可得倒霉很久很久很久……。
电光火石间,我在老王头的怨气就要笼罩郑悦道的头顶之前,连忙不动声色的拿了一张师傅留下的符纸捏成一小团,然后猛然拍了郑悦道额头上一巴掌。
“啊……。”郑悦道被拍得条件反射的一张嘴巴,我便称机把那粒符纸扔进了他喉咙里。
“哇……。”闭上嘴巴的郑悦道拼命伸长脖子才咽下去,不满的抱怨:“你给我吃了什么呀,要是催||情药我可不干啊。”
“就你吃你就吃,这是我今天给你准备的早点。”我淡淡一笑,看着吞下灵符的郑悦道浑身散发出一层微光,老王头的魂魄立刻敬让三分,躲得远远的。
那也就是为了保护郑悦道,否则的话,若是自己,我是不会轻易用到这种灵符的,因为这符咒虽然可以保护自己,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会伤了鬼魂的魂魄,人家跟自己无冤无仇,死已经很惨了,再伤他就没意思了。
郑悦道看着继续吃面的我,这才迟钝的恍然明白过来:“难道这里有?”
说话间眼睛四周打量了一下,啥也看不出来,一切如初啊。
“别废话,你不是要查案吗,还不快点走?”我踹了他鞋子上一脚。
这下郑悦道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从小一块儿长在,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连忙站起来:“好,我走了,你保重。”
真的就一溜烟拉开门跑了,虽然这种事情他也从小就听我讲,可是真要面对,挺怕怕,他毕竟只是一个凡人嘛,有凡人之心,很正常。
我苦笑一下,站起来去洗好用过的锅碗,累了一晚上,准备睡个大大的懒觉,今天晚上还得夜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