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他转身走到床前,趴下去在床底扒拉着。

雷天鸣看他的样子,想起自己换床垫后,乔雅雅气急败坏的样子:“你把床也换了,那床下都是陈勇敢的宝贝,你怎么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呢?”

这一幕突然很清晰的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忍不住看向乔雅雅。

乔雅雅似乎也想到什么,目光转动过来,猛然间跟他的眼神相撞,急忙转过头去,为了掩饰自己,她冲着陈勇敢喊:“你找什么呢,我们不是准备了白酒跟红酒了吗?”

之前的准备是,陈勇敢跟丁峰小酌几杯就算了,可没想到,雷天鸣跟着来了,还问陈勇敢有酒没有,他又不是没看见摆在桌子上的酒,那是乔雅雅在超市买的红酒,自然是比不过他这个有钱人喝的拉菲了。

乔雅雅看着他,心里有欢喜,也有气恼,又没人请他,来就来了,还摆什么谱,见他也望向自己,为微不可闻的哼一声,把头转过去。

丁峰笑咪咪的坐在雷天鸣对面,看着他跟乔雅雅之间的互动。

陈勇敢在床底扒拉半天,终于大叫一声:“找到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盒站起来,满脸兴奋的举的高高的。

“你拿的是什么?”丁峰好奇的问。

雷天鸣看着那黑乎乎的包装盒嫌弃的锁起眉头,他问他有好酒没有,他拿出来这个是什么?

陈勇敢走到餐桌前,打开包装盒,一瓶红色的花雕出现在大家面前。

“女儿红,看这酒瓶,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吧。”喜欢珍藏好酒的丁峰立刻扑到桌子上,仔细看着酒瓶。

“是啊,我师傅珍藏的,本来是埋在小屋底下的,我改造卫生间厨房那年给挖出来的。”陈勇敢得意的说,见到丁峰那副如看到稀世珍宝的模样,心里特高兴。

雷天鸣也往前倾着身子,看着被丁峰抱在怀里的酒瓶,再看嗜酒如命的他那副模样,不得不相信这是一瓶好酒。

“就这一瓶?”丁峰看着陈勇敢问。

“这个?”陈勇敢摸摸脑袋,不想说,可又觉得不说实话对不起丁峰,毕竟自己这条命是他救的,说吧,师父嘱咐自己谁都不要说的,这可咋办?

“有好几瓶。”乔雅雅见陈勇敢为难的样子,替他说了出来,是她说的,他不算违背师傅的话了吧。

“好几瓶?勇敢,都卖给我吧?”丁峰眼都直了,让雷天鸣都觉得喝了那瓶酒会长生不老一样。

陈勇敢羞赧一笑说:“丁医生,瞧你说的,只要你喜欢都拿去,说什么买不买的。”

酒珍藏起来就是留人喝的,他又不爱喝酒,遇到丁峰这样爱酒的,那就送他好了,在他心里,早就把丁峰当做是自己的大哥了。

“好,够朋友。”丁峰对陈勇敢伸出大拇指说。

雷天鸣坐在一边,好笑的望着丁峰,他喜欢珍藏好酒生过喜欢女人,这一点一直是雷天鸣所不明白的,酒,真有那么好喝吗?

丁峰征得陈勇敢同意,小心翼翼的打开酒瓶盖,一股浓厚的酒香迅速散发出来,弥漫整间小屋。

“真香。”乔雅雅也赞不绝口道。

雷天鸣挑眉斜了她一眼,小丫头,懂什么酒,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股酒香也把他肚子里的酒虫勾了出来。

有了好酒,这顿饭吃的是兴高采烈的。

唯一的插曲是,雷天鸣在即将结束时接了一个电话,对丁峰耳语几句,就匆匆离去了。

乔雅雅表面不动声色,可是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这一次之后,他们就没有交集了吧。

一天之中,沈成最喜欢的就是下班之后。

下班了,他就可以去摸两把,赌场是地下的黑赌场,不过玩的刺激,只可惜,这几天他运气不好,总是输,摸摸干瘪的钱包,他咬着牙忍着不去赌场。

他现在除了员工餐厅,还分管后勤供给这块,也不知道沈文怎么跟雷天鸣说的,雷天鸣竟然把这么肥的差事交给他做。

可赌博之后,他感觉赚再多的外快都不够了。‘

驾着自己那辆轩逸,他慢悠悠的在街上晃悠,此刻,夜色将至,整个城市灯火辉明,夜生活,即将开始了。

去不了赌场,也不能回家,光棍汉一个,回家瞪天花板吗?

沈文跟沈成都还没结婚,不过沈文据说已经有一个在医院做护士的女朋友,沈成没见过,他也懒得见,他不认为他跟沈文之间有多少的感情,若不是为了抱紧雷天鸣的大腿,他才懒得叫沈文一声大哥。

至于他,则还是一个光棍,女人,用来解决生理需要可以要,想跟他结婚,是不可能的,他不喜欢被束缚。

一抬头,前面是酒吧。

沈成没有犹豫,把车停下,下车迈进酒吧,时间这么早,不如喝杯酒打发时间。

此刻,酒吧的人还不是很多。

沈成坐在吧台,要了一杯酒,慢慢品着。

突然,拐角处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是一声惊叫,而后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臭丫头,你活腻了是吧?”

“啪”的一声,是女孩挨了一巴掌的声音,女孩带着哭腔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对沈成来说,见义勇为,英雄救美都不是他要做的事,他坐着没动,只是无聊的望过去。

一个娇小身材的女孩,正低垂着头,站在几个男子面前,不住的道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低头给我舔干净,大爷我一高兴说不定就饶了你。”其中一个男子猥琐的笑着,惹得其他几个人也哈哈大笑。

女孩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惊恐的抬起头,一双清亮的眼眸四下寻找,看有没有人能帮她一把。

她的目光不期的跟沈成的目光碰到一起,她深深的锁住沈成,嘴唇微微蠕动着,好像在跟他求救。

“臭丫头,叫你把老子的裤子舔干净,你乱看什么的。”男子站起来,要按着女孩的脑袋。

女孩拼命挣扎,嘴里哀求着。

酒保叹了一口气:“这个思雨,既然来酒吧打工,也不知道活络点。”

沈成听着女孩的哀求声,莫名的心烦,猛然站起来:“几个大男人怎么需要为难一个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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