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肯定是不怀好意

顾昕语听了二姨娘的话却觉得好笑至极,谁人不知当年二姨娘与四姨娘为了争宠,斗得你死我活。

甚至还有传言四姨娘的死与二姨娘有关,这只不过四姨娘死得太离奇,又没有充分的证据,所以最后便不了了之。现在二姨娘却好意思在她面前说与四姨娘关系不错,话语不实,摆明就是心机不纯。

“咳咳!快进来吧!”见顾昕语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二姨娘缓过劲后,再次喊道,移动脚步向顾昕语走来。

“不必了,二娘,天色不早了,昕语改日再登门拜访。”敛下眉间的不悦之色,绽出一抹笑痕,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避开二姨娘探出欲拉住她的手。

“唉!你是不是也在嫌弃我这具病体?”哀伤地叹口气,二姨娘的神色显得极为孤寂落寞,收回的手止不住颤抖。

顾昕语见状有些不忍,这二姨娘看起来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不行!她不能心软,人心叵测,在这深宅之中,不可随意被人的外面所蒙骗。

“二娘言重了,只是昕语实在是有要事在身,急想赶回听雨阁。”是极不想与二姨娘多作纠缠,才初次见面就这么积极想要她进去,不得不令人生疑。

“罢了!本想你没见过你娘,定不知她的事,想与你闲聊几句,既然你有事在身,我也不作强留了,你有空再来看看我这个将死之人吧。”二姨娘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松口了。

这是想诱她留下来?不然也不必口口声声谈起她娘,可惜这具身体易了主,顾昕语亲娘的事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说到底这个二姨娘是意图不轨。

“如此,昕语便不打扰了。”顾昕语也不想久留,看样子也不必让二姨娘的丫鬟带路了,她宁愿自己走出去。

“等等,咳咳、昕语,许久没见你,作为长辈总要给见面礼的。这个镯子是我心爱之物,现在转送给你。”说罢,二姨娘就摘下手腕上的一只翠绿玉镯,想亲手为顾昕语戴上。

见面礼?是从没有见过面,初次见面长辈才要给小辈见面礼,顾昕语感觉这二姨娘真能扯。不自觉还是避开二姨娘那只骨枯如柴的手,二姨娘一接近她,便有一股苦臭的药味儿扑鼻而来,呛得她非常难受。

“无功不受禄,我哪里可以随便拿二娘的镯子。”顾昕语已经准备直接走人了,不然二姨娘会没完没了。

“你分明就是在嫌弃我,人人都在嫌弃我这个活不了多久的人。”说话间,二姨娘已经红了眼,垂泫欲泣,语气尽是哀怨,好像顾昕语不肯收下镯子就是罪大恶极的事。

“我没有这个意思,二娘你多心了,镯子我收下便是。”顾昕语终究还是心有不忍,算了,回头再扔掉就好,大不了以后再也不靠近这里。

“我帮你戴上!”二姨娘为防止顾昕语后悔,蓦地快速出手握住顾昕语的手,急忙将镯子套进她的手腕。

顾昕语一怔,她都答应收下了,还以这种强迫性的方式让她戴上?她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二姨娘的手劲却是出奇的大,这哪里像是病弱之人该有的力道?

她再抬头,二姨娘又捂嘴猛烈咳嗽,好像为她戴个手镯便已经费去不少力气,更像那大力之感只是她的错觉。

“红柚,你送昕语回去。”二姨娘罢手,示意顾昕语回去了。

“三小姐,这边请!”红柚来到顾昕语身边有礼地做出一个请势。

顾昕语瞥了二姨娘一眼,再低头看到与她的手腕吻合的镯子。这镯子戴在二姨娘枯瘦的手上显得过大,戴在她手上却如同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难道是二姨娘年轻时所戴,那时手便与她差不多大?可能是,看这镯子质感圆润,光泽不错,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三小姐?”红柚见顾昕语低头看着镯子,仿佛在想什么,犹豫了下还是出声道。

“走吧!”顾昕语回过神开口道。

“其实这镯子是你娘当年送给我的,我现在算是物归原主。”二姨娘的声音在顾昕语身后幽幽响起。

顾昕语听后心里警铃大起,等她回头再看过去时,只捕捉到二姨娘进屋的背影,更没有看到二姨娘转身之后,眼里那抹快速划过的异色。

“三小姐,您别担心,其实二姨娘的病不会传染的,不然奴婢服侍她这么久,早就无命存活了。”红柚以为顾昕语是在担心戴了二姨娘的手镯会传染病疾,好言说道。

“红柚你服侍二娘多久了?她这病没有一丝好转吗?”顾昕语试探性一问。

“回三小姐,奴婢是年前才分到静秋阁服侍二姨娘的,二姨娘整日服药却从不见有起色。”红柚如实回道。

顾昕语眉头紧紧皱下不再多言,脑中总忍不住想着二姨娘的用意,为何特地要将四姨娘所赠之物送给她?就因为她是四姨娘之女?其中用意值得探究。

跟着红柚走,她暗暗记下了来静秋阁的路径,没多久她便到了听雨阁门口,门口竟被侍卫森严把守住,她觉得气氛很不对,便让红柚离开。

踏门进入,庭院前跪满一地的人,这些人就是之前那些姨娘、丫鬟们。

而顾王爷负着手来回踱步,面色严肃,顾昕语暗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顾王爷不是不在府上吗?专赶回来,定不是小事,为了她出示紫藤杖?那也不可能。

“爹,发生何事了?”顾昕语来到顾王爷跟前,也顾不得行礼,便直接问道。

“昕语,你去哪里了?”顾王爷看着她,目光尽是探究。

他虽听说顾昕语是紧追顾谨轩出去,可事情偏就这么巧了,她追顾谨轩作甚?她一走,就有人来一捉她,既然来捉人定会认得她才对,又怎么可能会捉错人?他收到消息,就急忙赶回来。

“想必爹该知道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发生什么事了?”顾王爷的目光让顾昕语很是不自在。

“你可有得罪什么人?”顾王爷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直说!”顾昕语最厌别人与她说话拐弯抹角的,连问了几次同样的问题都得不到答案,莫怪她要恼火,她本大可以不必理会,但问题是这些人都聚在她听雨阁。

“槿钰被人掳走了,那些人本来是要捉你,却将她误认是你。”顾王爷叹口气,他已经派人去搜找了,却还没有消息。

“哦!那你们忙,我累了,先小歇一会。”顾昕语听后淡淡地点头,对顾王爷行了一个告退礼便要往主屋走去。

“昕语,你难道不向为父解释一下?”顾王爷浓眉一挑,顾昕语这态度让他心起一丝疑惑,他不是不知她性情突然转变,开始以为是那夜被吓坏了才转性,但这样的她,让他这个做爹的捉摸不透了。

“解释?爹要女儿解释什么?女儿整日待在闺中如何会得罪人?若说真有得罪之人,不过也就是府中那几个人。”顾昕语扯开一抹笑意,相信不必明说,精明如顾王爷也知道她说的那几个人是指何人。

“爹是不放心你,若是查不到是何人所为,对你必是个隐患,对槿钰也不利。你再细想一下,才能早点救出槿钰。”顾王爷口气很平缓,没有要强迫她的意思。

本想回说顾槿钰的死活与她何干,可一回想这顾王爷待她还算是不错的,顾槿钰是因为她而被捉,也算是受到她的牵连,这事都摆在明面上了,她想不作理会都说不过去。

“昕语?今日发生的事,我也知了大概,但不管怎说她都是你姐姐,先抛开个人私怨不说,她若有事,对顾王府也是极不利。”顾王爷一下子就捕捉到顾昕语眼中的动摇,趁热打铁道。

“爹是怕不好向邱太师交代吧!毕竟她是邱太师最疼爱的外孙女,可我确实什么都不知,你要我如何说?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加派人手搜找才对,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顾昕语没好气道,今日遭遇的事太多了,她都无心去应付顾王爷了。

至于是谁要捉她,要捉的是她还是真正的顾昕语?她隐隐猜到是何人了,呵呵!她近来的得罪的人曲指可数。

不等顾王爷开口,顾昕语就径自进了房,并将门关上,赏了他一个闭门羹。来到寝房,却见她的床上躺着一个人,空气中还漂散着一股血腥味。

这人竟是邵祁扬,他只披着一件外衫,隐隐还看得到血红之色,脸色微微泛白,他受伤了!

顾昕语心下一紧急跑到床前,他睁开满含笑意的眼,说道:“你回来了?怎么?在担心我吗?脸色这么难看。”

“到底是谁的脸色难看了?你怎么会受伤?”顾昕语没有多想便探手要掀开他的外衫,素手却被他握在掌中。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说完,他欲要起身,她立即阻止他起身的动作。

“这叫小伤?是不是将命弄丢了才算大伤?”顾昕语没由来地紧张不已,眉头皱得死紧,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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