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冷菱峰缓缓起身,慢慢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躯瞬间笼罩着她。
“我?”白卿眼里含着不解,故作讶异道:“呀,见了这么多回,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啊。”
他却没有理她的话,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她脸颊上,抬手将她耳测的发丝缕到耳后,接着说道:“我一直在想,什么会让一个人一夜之间转变的如此厉害?”
她因他的动作僵了僵表情,双眸微微眯起:“那你想到了?”
该死的男人,她真想剁了他的手。
他这次倒是回应了,点点头:“除非彻底的换了一个人,不然性情差距怎么会如此之大?所以…….”
他的手不知何时停在了她的劲间,指尖一用力,白卿突然觉得呼吸一滞。
“你到底是谁?”
白卿其实很想骂人,这个奇葩的男人,一边问着她是谁,一边掐着她的喉咙,她就是真想说也说不了啊。
心里将他祖宗慰问了个遍,可面上,她望着他的眼神仍是淡淡的,即使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可她的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
冷菱峰双眸眯了眯,这个女人…
正要说什么,碰,门外顿时一声响,冷菱峰顿了顿,收回手,然后恢复一脸淡然推门走了出去。
白卿则趁机揉了揉自己脖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吸气,个老子的,差点要掐死她了…
感觉外面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她缓了缓气也跟着快速走了出去,只是经过某人身侧时不动声色的抬了抬手指,几许粉末稳稳的落入了他的劲后的衣领里。这才若无其事的抬头,却见门口曾连和玉珍正相对站着,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只是前者的衣物和头发全湿了,一身狼狈。
“怎么了这是?”
玉珍见她出来,立刻上前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她愣了愣,故作随意的拉了拉衣领,笑道:“没啊,我能有什么事?”
“那他还不让我进去。”玉珍撅着嘴没好气的看了曾连一眼。
曾连青着脸,对于她的理直气壮不禁咬牙冷笑。
“所以你就拉水壶砸我?你这女人…真是蛮不讲理。”
“对于你这种人,讲理你听得懂吗?”玉珍抬起头毫不示弱。
“你………”
曾连真是快被她气到了,这种女人,他当初就不该救她。
“既然人已送到,我们也不就留了,先告辞了。”
冷菱峰在一旁突然开口,说完便转身而去。
曾连望了玉珍一眼,随后跟了上去。
白卿挑挑眉,也不说送,拉着玉珍直接进门,然后将门重重一关。
离去的那个身影都顿了顿脚,随后消失在高墙转弯处。
插曲后的第二天,便是七日之满,柳氏一大早便派丫头来找她,白卿自然知道为什么,这回也不难为,倒了碗水,在里面撒了些药粉便让她端去了。
“小姐,就这么给她解了呀,万一她以后还要来害你呢?”
柳氏的事白卿自然和玉珍说了,这丫头从小被欺凌惯了,说起白府的人完全没了昨日对付曾连那气势,她对白卿将解药给柳氏的事有些后怕,万一夫人要报复,那就糟了。
“既然我敢下手了,自然不怕她以后会如何。”拿起一块玉珍刚做好的桂花糕塞到嘴里,嗯,真香,白卿满足的舔了舔手指的糕末,果然还是自己丫鬟做的东西好吃
“而且,我给她吃的其实也不是毒药,不过是些拿来恶作剧的药丸。刚吃下时会有些中毒的迹象,可过几日便会好了。所以,就算我不给她解药,不出十日,她的毒也会慢慢退掉。”
与其让柳氏知道真相,还不如让自己能舒舒服服的过上几日,没人打扰,还有补品调理身体,多划算。更何况,她那便宜爹估计快回来了,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对抗的时候,她不想和他起正面冲突。
这日,她的小院里倒也清静,除了早上柳氏派来的那个丫鬟,倒也没人再来过。
白庐的马是在这天傍晚进城的,他一回来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去了柳氏的院子,发了一大通的火后便直接进了宫。
玉珍这丫头回来时说的一脸兴奋。
“小姐,你说那韩相爷到时候来迎娶时,对着老爷躬躬身,然后叫一句,‘岳父大人’,哈哈哈哈,你说到时候会有多好笑…..”
估计老爷脸都是绿的。
她一边说还一边粗着气模仿,结果还没把白卿逗笑,自己乐得捂着肚子大笑….
白卿望着她,在将军府养了几日回来,这丫头的性格倒是比以前开阔了些,如今竟然连白庐的玩笑都敢开。不过这是好事,见她难得如此放松,白卿微笑着也没说什么。
白庐真会接受韩齐开这个女婿?她可不觉得,既然自己这爹能在没钱没背景的时候自己爬上这个位子,证明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即使对方有皇后撑腰,她觉得他也会有办法搅了这婚事。
这不就连夜进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