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用现在还看不出来。
这些府里最低等的下人,看似没什么,其实却是整个府里知道最多的,因为他们地位都一样,所以就不存在排挤和争宠。他们日常生活的消遣就是聊聊主子们的八卦,因为地位卑微,所以大家都不会顾忌他们什么,在主子看来,他们就跟蝼蚁般,随便可捏死一只,可谁也没想到,上百万只这样的蝼蚁在团结起来是却能吞去一条蟒蛇的肉。
而他们最缺的和最想要的,无非就是钱而已。
当晚,玉珍在白卿的吩咐下,拿了一大袋银子出去,再度回来时,已经月上云霄。白卿看着玉珍一脸肉疼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好啦,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这么喜欢银子,你小姐以后缝个都是银子的枕头让你天天抱着睡。”
玉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后又想到什么,道:“对了小姐,奴婢来的路上,见前院正门灯火通明,上去一打听,才知董姨娘正送老爷出门。”
“这个时候出去?去哪?”
“奴婢塞了些银子给看门的老房,他才告诉奴婢,说半个时辰前从边关送来一封急函,还说老爷这次一走怕是没半个月回不来。”
边关的急函?白卿一手搭在床沿上,随意的敲打了几下。
这白庐又不是什么将军,边关给他发什么急涵。
随后,幽幽一笑:“看来二娘那边该有动静了”
“嗯,小姐说的没错,奴婢回来时,看见夫人房里的春芳匆匆跑来对董姨娘说了几句,董姨娘便跟她去了夫人那里了。”
白卿想起昨晚那个一身清冷之气的女子,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的女子会给人当姨娘。
“小姐,你说夫人会不会……”玉珍一脸的担忧,早上看到箱子里那么多东西,本来以为老爷开始心疼小姐了,可谁想他明知小姐受了那么多苦,今日到走时也没来看过小姐,而昨日小姐又将夫人和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教训了,如今老爷一走,这夫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白卿倒是一脸轻松,合上书本懒懒的打了个哈切:“该来的总要来,怕有何用,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若真要不直的话……”
殷虹的嘴角微微一弯:“那就把它给撞直……”
日出东方,一缕晨阳透过薄云洒向大地。
一辆马车从宫门缓缓驶出,言路分别在各位官员的住宅前停了半柱香时间,最后来到了白府,看门的仆役见是宫里的人,立刻去报了柳氏。
半柱香之后,马车又缓缓离开,驶向对街的御史府。
白府内院
白珊珊正在无聊的池边喂鱼,一个丫鬟突然跑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眼眸顿时一亮:“宫里已经来人了?”
那丫鬟点点头,白珊珊立刻提起裙子,朝柳氏那去。
刚跨进门,便瞅见了桌上的梨花木牌,眉上顿时一喜,快步走了过去,却在看清楚上面的名字后,忍不住大叫:“娘,为何这个贱人的名字也在上面。”
一旁的柳氏放下手中的瓷杯,蹙眉道:“也不知道那小贱人用了什么法子,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冷菱峰新婚前夜留恋花丛,白家大小姐已死相逼要休夫’。”
“什么?”
白珊珊愤怒的一把将木牌摔在地上:“这贱人竟然如此诋毁冷大哥,真是该死。”
“不管是不是她传出来的,那小贱人如今没了婚约是事实。”柳氏蹙蹙眉,随后弯身捡起木牌,这可是宫里的东西,万一摔坏了可不是开玩笑的,拿起白卿的木牌瞅了瞅,随后厌恶的一把反过来扣在桌子上 ,有时候,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就算看到她的名字也是讨厌的。
她抬头道:“如今连皇后都知道了,按规矩她是自然要参加百花宴的。”
“不行。”白珊珊激动的高声道:“那个贱人怎么可以参加百花宴,她怎么配。”
想起白卿那张美得无可挑剔的脸,她心里那嫉妒的火焰就开始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上去将她挠花。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个贱人去参加百花宴。
柳氏却抬起细白的手腕拍了拍她的肩,淡淡道:“急什么,就算她有牌子,也不一定有命参加。”
“母亲有主意了?”白珊珊眸子里一亮,转头望向柳氏。
柳氏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
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蕊儿不是在宫里吗?一会给她写封信,问问她有什么好主意,最好直接让那贱人直接有去无回……但是现在….”她忍不住懒懒打了个哈切:“我要再去睡会…..”
昨晚教训那个董姨娘弄得太晚,如今又一大早被那太监给吵醒,困死了。
进去前,柳氏突然又转过身对白珊珊警告道:“在你妹妹回信之前,你最好安分点,别给我轻举妄动。”
随后才缓缓进去了。
白珊珊站在那,低着头,袖下的双手捏的死死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蕊儿蕊儿,你的眼里永远只有蕊儿,哼,这回我要让你知道,就算没有蕊儿,我照样可以解决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