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回走,她的房间里很整齐,被子也叠得方方正正,“莲衣呢?”
“呀,这么晚她还没起么?”霍凌天啧吧啧吧嘴,“昨晚刚教育完,这么快就又故态复萌了……”
“你不要再装了。”我打断他,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的房间里边根本没有人,而你昨天半夜曾经出去过。”
“也许你刚去的时候正好和她错过,又也许她有事先走了。毕竟人家也长着两条腿,要去哪里还用跟我们打招呼么?”
“盟主大人,”我再次打断他,“你知道吗,每当你说谎的时候眼睛总是看着别的地方。我刚刚已经看过了,莲衣的床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这下他不说话了,这更印证了我的猜想,“是不是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这么想知道?”霍凌天转向我,好像很无奈,“跟我来。”
他带我去到后院,却在一棵树下停住脚步。那棵树看起来已有些年头,粗壮的树干,繁茂的枝叶……
可是那棵树下的土明显刚翻过。
“她就在这里。”
我有点难以接受,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杀了她,“为什么?”
“你真的以为会有那么多英雄救美的事?”霍凌天的语气满是戏谑,“你当时的话都已经说到那份上,她还死赖着不走,你以为是图什么?”
我居然傻傻地开口,“不是看中你的皮囊,要当你的小老婆么?”
“是我的错,以你的智商根本想不到那里去。”他孺子不可教的叹气,“你就不怀疑她是不是岳群派来跟踪的人?”
“那也只是怀疑……”
“本盟主从不允许有意外发生。”他的神色立时变得清冷,“宁可错杀一百,亦不放过一个。”
我的寒毛都竖起,冷,特别冷。只知道他是神精病,不知道他是一个可以践踏别人生命的神精病。虽然我也同样有些怀疑莲衣的出现并非巧合,她的存在亦是别有用心,可毕竟没有证据,这是一条生命。
而他真是如同自己说的这样冷血的人么?即使总嚷着要灭我多少次,可他毕竟没有实施过?有这一瞬的疑惑,随即又否决掉,昨晚他刚实施过,只是谋杀未遂而已。
“盟主大人,有一天你会不会后悔曾经错杀无辜?”
“杀错又怎么样,我讨厌这种明知别人有夫君有家庭还一个劲扑上去的女人,我讨厌她们,她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这种女人从不在乎别人,只管自己幸不幸福。我这样做不仅可以给树木提供养料,替她积点德,难道不是一桩善事么?”
一个生命在他手中消逝,还能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你不是挺喜欢收留别人老婆的么?”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堂而皇之地与别的女人牵扯不清。
他嘴角牵起一丝弧度,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无知。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能从一而终。”
我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男女平等,男女各撑半边天?擦,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就开始不公平了好么。
我十分怨念,为什么不让我穿到个女尊男卑的社会去。
“不过你放心,本盟主不是那样的人……”
这厮的脸皮果然是厚,都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睡过了,还想给自己立牌坊?我微眯眼看着他,“盟主大人,能问一下最后跟你的那些女人都怎么样了么?”
他嘴角的弧度一下变得僵硬,有些不自然,“你跟她们不一样。”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别人有的司徒柔都有,别人没有的司徒柔也不多。
所以,有哪里不一样?
“她们只是逢场作戏,并不能算我的女人……”
“盟主大人,如果被外人听见,恐是又要影响你光辉无比的形象了呢……”我打断他,这厮却握上我的手。
他蹙眉,“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你说错了,这是你的手。”我学着他的语气,想了想武器口,“盟主大人,我们把身体换回来吧。”
即使他没有回答,我也知道那些跟他有瓜葛的女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了。
而且我实在是受不了一个女人在我面前说其他女人只是逢场作戏。那不摆明就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么。
再这样混乱下去,我真的要怀疑自己到底是男是女。
过了会儿,霍凌天才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即使我心里在表示不想听,但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
“有一个小男孩,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自己的娘。他总是问他爹娘去哪儿了,而每次他问都会换回他爹的一次暴打。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死心,直到十五岁那年,他爹死了。你知道他爹临终遗言是什么吗?”
我禁不住配合,“什么?”
“他说,你是婊、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