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让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语气那叫一个谄媚,“盟主大人,你不介意我再耗费你一两年的功夫吧?凭你的内力,把这个毒药逼出来小意思的啦。”
“你别想了,就算是把我全部内力都给你,也只能压抑它的毒性,不能根除。”
我怒了,真的怒了,是谁他娘的给我下这么毒的毒!
许是知道早晚要死,一时胆大包天,口无遮拦,“盟主大人,为什么在医仙谷里冷面医仙没有给我解毒?”
“你怎知她没有解?”
“那就是她徒有虚名,没本事解我的毒。”我言之凿凿,“要不然就是你根本没有让她解。”这两种猜测必定有一种是事实。
世界上总是很多名不副实的人,也许医仙就是其一。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他的沉默表示默认。
随着他的沉默,我的心如坠冰窖。那一刻,我多希望他辩驳,说那医仙不过徒有虚名,而不是默认他从没有让医仙解我的毒。
从始至终,他就不想救我。
“盟主大人,不如你刚刚捂死我算了。”与其被不知名的毒药弄到烂肠子烂肚七窍流血,不如死在他手上。
好歹变成恶鬼还能知道应该找谁算帐。
我尽量装作平静,掩示那一点点内心的波动。
他的表情一滞,随后才弯起嘴角,“你若想死,还没这么容易。”
是因为对我这样残忍而产生的内疚,还是后悔没把我解决?虽然这一丝僵硬一闪即逝,可我就是眼尖地捕捉到了。
“傻瓜,”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倾身向我,“我改变主意了,不论你是谁,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我打了个寒颤,顿觉以后的日子一片黑暗。
“刚刚你又一次放弃了机会,以后都别想先下手为强了。”
擦,他怎么知道的?
“盟主大人,我能跟你提个建议么?”
“嗯?”
“你能不能别那么淡定地摸我的手,摸我的背?”他一双手在我身上划过,有个地方正快速地苏醒。
他娇羞一笑,“这身体不是我的么?”
我抽抽嘴角,“请注意你现在的身份!”
“我是你夫人啊……”
擦,你现在是个女人,猴急个毛啊!我白了他一眼,躺到地上又把自己埋起来。不论他怎么逗弄,我就是执着地埋在被子里。
盟主大人的思维跳跃一向快速,我跟不上,还躲不起么?
许是没有反应他自己玩得无趣,一会儿也就消停了。
有人走到我身边,那个声音飘渺遥远,我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他真的对我说过,“你的毒,我会亲自帮你解。”
好像有人开了门,又关了门。
擦,盟主大人,拜托你当个安静的美女好不好!
好像还有只小猫在我脸上蹭来蹭去,“阿嚏!”我一个喷嚏打出,这么中气十足,这么气势壮烈……
这么倒霉啊我!
脑袋上,霍凌天正黑着一张脸,他牵起我的袖子在他脸上使劲蹭了蹭,还好,没有再掉下几块皮。
“一大清早就敢朝本盟主脸上喷口水,嗯?”
他这尾音挑得十分销魂,我只敢咽了咽口水,把罪魁祸首全部咽到肚子里去。其实这真的不能赖我,谁叫他一大早上就拿着个鸡毛掸子在我脸上乱扫。
要知道总有那么一两根能钻到我敏感的鼻子里去,这种事非我能控制的好吧。
想到昨夜的梦,还有他梦中的话,我决定还是给他个面子。我这人最不值为人称道的优点就是对别人的信任。
面对在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依赖他。
嗯,我很大度,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只要他说,我就相信。
“盟主大人,要不你先让让?”待他脸色好一点,我才敢提要求。
“本盟主不让,你又能怎么的?”
哟嗬,这是耍赖啊!
他继续挑衅,“才喷了本盟主一脸的口水,就想逃之夭夭?”说着更俯身向我贴近,胸前似乎也更波澜汹涌了呢。
我一脸尿急,哦呸,我一脸祈求,“盟主大人,你再不让,我就不止喷你一脸口水,还要……”
我指指下边,表示随时会洪灾泛滥。
他一个闪身弹开,无比灵活。当然我也不甘他后,嗖地一下冲出去,像只离弦的箭。
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据说是无所不能的盟主名下的一处房产。既然是属于盟主大人,院子里的设施自然不是在华山下的那院子可比。
不过我来不及欣赏,等到解决了人生三大事之一才觉得有哪里不对。
霍凌天的小老婆呢?
莲衣是睡在我们隔壁,按理昨晚刚被霍凌天教育完,她应该起得很早才对。是我一路奔得太急没有注意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