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夫,您总算来了。”
“实在抱歉,让少夫人久候了。”
“无妨,文大夫,这边请。”
因为收到魔教的威胁,岳群和岳夫人都带着弟子严格训练去了,岳清自然是全权交给我。这恰巧给了我有利的机会。
“文大夫,好了吗?”
“好了。”待他扎完最后一根金针,岳清已经睡着了。因为我在他的药中下了点小小的迷药,再用针这么一扎,绝对会睡得很沉。
趁文大夫收手之际,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的穴道。
“对不起,我只是想离开这儿,但我不会伤害你。”文大夫惊讶地望着我,我没时间细细解释,拿出早已备好的材料在他脸上抹啊抹。
过了会儿,完工。
文大夫的脸已被我易成与司徒柔一模一样,而我现在则顶着他的脸,只要抓紧时间再装作他溜下山就大功告成。
“华山派门徒众多,你确定你能离开?”
“不确定,可是不试,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咚咚咚。”
擦,谁这个时候敲门。
“一会儿什么话都不要说,要不我不敢保证不会伤害你。”我威胁他,那眸里划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神色。
但我没功夫细究,打开门,却是岳群。
“岳掌门,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来看一下清儿怎么样,希望不会打扰到文大夫。”
真假,这么久我从来没听到或看到他主动关心过岳清。
“岳公子已经睡着了,老朽正在替司徒姑娘看病。不如岳掌门一会儿再来?”
“既是看病,为何要关着门?”
他这意思暗指偷偷摸摸,我不好解释,索性脸色一沉,名医总是有几个怪痞的,“岳掌门这是不相信老朽?”
“岳某不是这个意思,打扰了,文大夫请继续。”
知道打扰还不快滚,我欲关门,岳群那双老狐狸般的眼睛突然精光一闪,他的手已掐在我的脖子之上。
“岳掌门,你这是何意?”
“进去!”
“老朽不知哪里得罪了岳掌门?”
“不如你好好解释一下,”岳群突然冷笑,“为什么你的身上没有药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为什么你的手干净细滑得没有一丝茧。”
这个,我确实不能解释。
他得意的勾起嘴角,伸手撕下我脸上的面具,见清是我,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之色,“早知你不是普通女子,没想到你还会易容,可真是能干得很呐!”
如果可以,这夸赞我着实不想要。
“你想当着外人的面杀了我?”
“不是我杀了你,而是大夫不小心开错了药……”岳群说得轻松,“所以现在这是你最后机会,可要好生把握呐。”
擦,居然还想赖到别人头上。
“考虑清楚了吗?”岳群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如果这次再胡说,你应该知道后果。”
我想了想,如果不交待确实有点不好办。于是扭捏道,“其实,我是盟主的人……”当然,是司徒柔是盟主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有点烫。
下一秒,我的脸更烫,因为岳群甩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如果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岳群仍在怀疑,那语气很明显不信,“他派你来干什么?”
我很诚实摇头,“我失忆了。”见他似乎有再给我一下的意思,我只好再次强调,“上次我就说了,是你不相信……”
“这是装傻最差劲的借口。”
擦,还能不能有点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了。我鄙视他,强烈鄙视他,“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找他对质。”
当然,千万不要带上我。
岳群的神色有一丝奇怪,“你这满嘴谎言的丫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撬不开你这张嘴。”
他手下用力,我立刻觉得呼吸困难。
老娘最讨厌被人掐着脖子这种死法!
我的手不自觉伸出去,在他身上一点,对面的身体立刻凝固。
“我竟不知你还会些功夫。”
但我很有自知之明,刚刚不过是他没下死手,而我的行为也出乎他意料之外才能得手。“既然你步步紧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从来没有用过自己身上的毒药,这次打算破例。
“你刚刚不是让我解释这股香味是什么吗?”我勾起抹冷笑,拿着香囊在他面前一晃,“这是迷药……当中还掺了一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