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最后剩下温黎一人。
她捡起地上的百合花,重新找来一个花瓶,装上水,将百合花插入花瓶中。
佣人上来喊他吃早餐。
走出房间,一楼客厅,阮芬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
温黎刚走下楼,她便开口,“你跟子熹又吵架了?”
“嗯!”温黎应着。
阮芬放下手中的咖啡,“你要我怎么说你呢,非得闹得鸡犬不宁才甘心?”
母亲向着儿子无可厚非,但如此盲目宠溺,蛮不讲理,温黎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婆婆,不是我要闹,是你儿子,是他不让我安生。”
“他怎么不让你安生了?分给你一半财产,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他跟吴婉婷分开。”
“胡闹!”
“婆婆,我真的想不通,我嫁到沈家这么多年,安分守己,从来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现在是你儿子出轨在先,我也愿意睁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到头来就成了我的错呢?”
阮芬被怼得脸色铁青,她掀起眼帘,目光阴森直瞪温黎,“安分守己?我可是看到你昨晚坐清辞的车回来,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温黎早料到她会知道这事,一脸淡定,“子熹宁愿陪着小三,也不愿意送我回来,二叔怕我一个女人不安全,出于好心才送我。至于外套,只能说二叔是个温和体贴的好男人,这一点比子熹好太多了。”
“你给我闭嘴!”阮芬低斥。
“我说的事实,如果你非要维护自己的儿子,从而诋毁我的为人,我无话可说。”
“……”
阮芬原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柿子,没想到也有厉害的一面,看来是她之前低估了她。
“婆婆,大家都是女人,如果你的先生在外面养小三,并且向外公布,完全不顾及你的感受,你会怎么想?”温黎成功地将话题转移到他们身上。
沈颂扬那些情事,沈家上下都知道。
那可是阮芬心头的一根刺。
即便如此,她仍是帮着沈子熹,“要怪就怪你的肚子不争气。”
孩子确实是能够在豪门中站稳脚跟。
这是亘古不变的生存之道。
“是我不想生吗,是子熹根本就不碰我。”
“那是你没本事。”
“……”
“别再搅得我们全家鸡犬不宁,”阮芬再次提醒她,“还有,离清辞远点。”
温黎迎上她警示的目光,嘴角微扬。
阮芬感觉她这是一种挑衅,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离谁远点?”
抬头看去,是沈清辞。
他缓缓下楼,来到她们面前。
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他将西装外套放在一边的沙发上。
温黎看了一眼,那是他昨晚披在她身上的。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暖暖的。
那股淡淡的气息,仍萦绕在她鼻尖。
阮芬仗着自己是大嫂,扬起下巴,“昨晚我什么都看到了,你们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做大嫂的不给你情面。”
面对他的傲慢以及威胁,沈清辞根本没放在心上,悠悠地反问了一句,“我很想知道大嫂何时给过我情面?”
阮芬被问住。
“在这个家里,你确实是长嫂,但很多时候还轮不到你威胁我。”沈清辞点燃一根香烟,坐到沙发上,如同王者,盛气凌人。
阮芬脸色难看,瞬间没了底气。
温黎在旁看着,心里不知道有多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