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心草?”
宋鹤眠和太子同时惊呼出声,眼中满是震惊。
江伶月解释,这种毒素极为罕见,只在古籍中有零星记载,潜伏在人体内,初期症状与体弱多病无异,不易察觉,待毒素深入五脏六腑,便会日渐衰弱,最终心肺衰竭而亡。
江伶月微微点头,语气笃定:“不错。此毒素潜伏期长,不易察觉,加上太子中毒已久……”
这话听的对面的二人心中咯噔一声,尤其是宋鹤眠忍不住惊呼:“此毒可有解?”
宋鹤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紧紧盯着眼前的黑衣人,眸色深沉如夜。
他忽然想起仁德堂堂主在外的威名,坊间都说这位堂主医术通神,能活死人、肉白骨,多少疑难杂症到了这里都能迎刃而解,可腐心草这般罕见的剧毒,真的能解开吗?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太子的性命关乎太多,容不得半点闪失。
太子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惨白,他原本燃起的希望,在听到“中毒已久”四个字时,又瞬间沉了下去,眼中满是凝重与思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指尖微微蜷缩,却并未有过多失态。
他身为储君,早已习惯了处惊不变,即便内心翻江倒海,表面上也依旧维持着太子的沉稳与体面。
他不怕死,可他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更不甘心让下毒之人逍遥法外,耽误了朝堂大计。
江伶月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清冷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她早已料到他们会是这般模样。
面对宋鹤眠充满探究与急切的目光,她没有丝毫闪躲,反而迎了上去,那双眼眸深邃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她不和他们绕弯子,语气依旧沙哑低沉,却字字清晰有力:“有解。”
仅仅两个字,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两人的心中炸开。
宋鹤眠猛地一怔,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怔地看着江伶月,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可对方的神色依旧平静,眼神坚定,没有半分戏谑。
下一秒,宋鹤眠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默默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指节上的白痕渐渐褪去,心中的巨石终于轰然落地。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那短短片刻的等待,仿佛比过了一个漫长的寒冬。
太子也猛地抬起头,眼中的凝重被释然取代,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动了动,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依旧保持着太子的沉稳,只是尾音难免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有解……多谢堂主。”
即便得知自己终于有了生机,他也未曾有过多激动的失态,只是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那是绝境逢生的庆幸,也是对未来的一丝期许。
宋鹤眠拍了拍太子的手背,随即再次看向江伶月,语气中满是恭敬与感激,甚至带着一丝后怕:“多谢堂主!若堂主能救太子性命,宋某愿倾尽全力报答,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在所不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