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白一早便出门花天酒地去了。
他们虽然才新婚,宋瑜白却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根本不曾碰她。
前世,他更是到死都不曾碰过她!
重活一世,她自然不会再那么傻气。
宋瑜白这个短命鬼,该死就死!
但她需要个孩子,这个孩子,既然没法是宋瑜白的,那就只能是宋鹤眠的。
宋瑜白和宋鹤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二人长相相似,生出的孩子定然也不会惹人怀疑,更不要说前世宋鹤眠还改朝换代,做了新帝。
宋鹤眠是庶出,生母是万花楼的头牌——一个卑贱的女人。母子二人的身份根本不被秦王承认。
只不过风水轮流转,秦王这个异姓王府日渐衰落,子孙也都不争气,偌大的家产都快要被败干净了。
宋鹤眠却在军营历练,从一个无名小卒逐步成长为镇国大将军,征战沙场,大战四方,另得四方匈奴胆寒,也得了皇上赏识看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秦王于是从开始的不屑变成了上赶着认这个儿子,给母子俩上了族谱。
宋鹤眠也出于生母的遗愿,回了秦王府居住,与秦王府众人维持表面的和平。
今儿便是宋鹤眠回府上族谱的日子,秦王大摆宴席,江伶月作为弟妹,自然也在席中。
她借机给宋鹤眠的酒里下了药,又把身形长相与她有几分相似的云织安排到了清风院中,做宋鹤眠的通房丫鬟,她再代替云织与宋鹤眠行房事,结束便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
另一边,宋鹤眠沐浴出来,回到房中,房间里还弥漫着麝香的气息,床铺凌乱,方才荒淫的场景又回荡在他脑海中。
记忆里,女子肌肤细腻的触感,身上独特的药香与压抑娇媚的求饶喘息历历在目,让得他喉咙一紧,面色却已经沉了下去。
他很清楚,自己是被下了药,才会做出这等事来。
至于给他下药的人,脑海中闪过白日里言笑晏晏眼中满是讨好的女子眉眼。
如此固执地往他院中塞人,果然是动了歪心思!
他冷笑,眼角闪过寒光。
也是他掉以轻心,还是栽了。
……
次日,宋鹤眠一早便到了绿琦院中,意欲找江伶月算账。
还没进门,远远便看见了身着单薄衣裙身形瘦削的女子蹲在院子中,小心翼翼地侍弄着一簇簇娇嫩的花草,亲自除虫,浇水。
初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她在风中瑟缩地打了个抖,越发显得羸弱可欺。
破旧的院子里,连个粗使丫鬟仆人也无,只有一个同样衣着单薄的小丫鬟在旁帮忙,面上满是愤愤之色:“二奶奶,王妃也太欺负人了。这么一院子的草药都让你一个人种植侍弄,这么冷的天气,给的月银去了采买草药的钱,连买一身暖和衣裙的都不够。你昨儿还,还帮着她做那事。大公子如今势头*,若是让大公子察觉了,往后您在府里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小丫鬟越说越生气,竟是落下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