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莞莞尖叫一声,下意识的闪躲,高跟鞋跟“啪”的一声断开,整个人都狼狈不堪的摔在了地上!
陆御庭也被她带倒,好不容易爬起来,登时大怒:“你没长眼?!”
车窗降下,薄砚怀眸光幽寒,视线缓缓落在他身上。
陆御庭眼底掠过一抹震惊。
怎么会是薄砚怀?他不是在国外吗?
陆御庭是知道薄砚怀的,薄家的二少爷,曾经因为家族内斗,被周棠宁的母亲带走暂避风头,在周家一住就是三年。
直到周棠宁的母亲意外去世,薄砚怀才回到薄家,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接过了继承人的位置,而后便是大刀阔斧的整顿内乱,手段雷厉风行,不仅彻底镇压了所有反对的声音,还将薄家的产业扩展了两倍不止。
“砚怀。”
陆御庭缓和了神色,上前打圆场,“好久不见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没事,不用……”
“不巧。”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砚怀凉声打断,“我就是故意的。”
陆御庭脸上刚挤出来的笑顿时僵住。
薄砚怀发动车子,倒车,在关上车窗前,丢下最后一句:“陆总下次可得小心,别再让人被当成路边垃圾扫了。”
这个声音……
陆御庭猛地记起来,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原来,薄砚怀就是那个点天灯的人!
一直到回了家,陆御庭的脸色也没有好转半分,难言的燥郁堆积在心头,在看到周棠宁时,达到了顶点,大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所以,你早就知道薄砚怀回来,今天在拍卖会上,你是故意在给莞莞难堪?!”
腕骨被掐得生疼,而周棠宁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适,只淡声说:“那你冻结我的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难堪?”
陆御庭皱眉,语气更冷:“我已经提前和你打过电话,是你自己一意孤行!”
“嫂子。”
沈莞莞眼角微红,梨花带雨的模样,哽咽着开口,“你就算是生哥哥的气,也不该这样做啊,你既然已经和哥哥结婚了,就应该和其他的男人保持距离,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薄总是为了你点天灯的,你这不是,不是给哥哥戴绿帽子吗?”
这话从沈莞莞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荒唐得可笑。
周棠宁也是真的笑了:“和妹妹比起来,自然是小巫见大巫。”
“我记得妹妹也还没离婚吧,不知道妹夫知道了这番话后,会怎么想?”
沈莞莞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周棠宁看在眼里。
“哥哥,我……”提起那个男人,沈莞莞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泪水即将夺眶而出。
陆御庭看见后心疼不已,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莞莞别怕,我不会让霍明昊再欺负你!”陆御庭目光坚定,对沈莞莞充满了保护欲。
周棠宁看见后只觉得恶心,错开视线想要离开。
“周棠宁,你到底想做什么!”陆御庭沉着脸质问。
“不想做什么,也懒得做什么。”
周棠宁早已不被陆御庭的态度左右,不再跟两人多费口舌,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御庭剑眉拧紧,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此时此刻的周棠宁,似乎和记忆中不太一样了。
“哥哥?”沈莞莞担忧的呼唤声传来。
陆御庭收回视线,颇为懊恼。
他怎么突然惦记起周棠宁了?
“莞莞,今天是哥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陆御庭看向沈莞莞,为没能给沈莞莞拍下手串感到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