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我已经睡下了,改天我找你拿。”许颂宜强忍着声音的颤抖。
霍宴把玩着手里水晶草莓挂件:“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
“别……”许颂宜很想制止他。
“故意把东西落在他车里,是希望他能来救你?”裴锦年附在她耳侧,滚烫的气息燎着她肌肤,低沉的嗓音里满是不悦。
“不、不是。”
裴锦年掐着她腰上的软肉,语气里染上几分不耐:“腿分开一点,嗯?”
许颂宜昏昏沉沉睡到天亮,房间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吵醒了她。
一睁眼就发现裴锦年刚刚穿上西装。
穿上西装的男人,正经端方,甚至温隽儒雅。
全然不似昨晚凶狠如狼的模样。
“你怎么还在?”许颂宜后知后觉他早上还在这里。
以前不管他们做到多晚,都是各回各家,他们的房子门对门,回家也很方便。
像今天早上这种情况,是第一次。
男人过来在床边坐下,抬手撩开她的头发:“记得和霍公子好好约会,但不要跟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许颂宜满腔酸涩在眼里蓄成眼泪。
昨晚他们抵死缠绵就像是一场梦,他穿上衣服就是另一个裴锦年。
“知道了。”
“身上有点痕迹,记得遮一下。”
想到昨晚自己的失控,裴锦年眸色暗了暗,在她身上留痕迹,还是第一次。
“嗯。”
许颂宜很累,腰酸腿根疼,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便不再看他。
随后裴锦年起身离开了。
她没什么正事,这次过后又在家呆了好几天,她本身也不是个爱出门的性子,宅在家反而十分舒适。
九月的第一天,许颂宜接到了霍宴的电话。
“听说你病了,好点了吗?”
许颂宜走到窗前拨开窗帘,户外刺目的阳光尽数照在她身上,她缓缓闭上眼睛。
“嗯,好多了。”
“还要打游戏吗?”霍宴低声询问。
提起游戏,许颂宜想起那天去酒店开电竞房回来就被裴锦年按着做了很久,忍不住腿打颤。
“不了吧。”
“我在海城包了一个游戏房,可以邀请你的朋友一起过来玩。”霍宴的邀请很诚恳。
许颂宜沉闷许久的心渐渐迎来一阵松动。
“好啊,晚上我约千雪过来一起玩。”
这么多年,她在海城称得上朋友的只有邵千雪。
确切的说,只有邵千雪可以做她的朋友,她在大学认识的许多朋友每每要深交时,她就会被背刺。
久而久之,她也知道了,她连自由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
邵千雪就不一样了,邵千秋是裴锦年的好朋友,所以能成为她的朋友。
霍宴挑了挑眉:“好啊,那我把地址发给你,晚上见。”
霍宴的游戏房位置相对市中心较为偏远,属于老城区了,烟火气很浓。
这样的画面,在许颂宜的记忆中已经很淡很淡了。
靠窗的电竞设备,一抬眼就能看到外面低矮参差的瓦房,对眼睛很友好。
许颂宜今天玩的很开心,跟霍宴之间的共同话题多了不少。
邵千雪看到这么开心的许颂宜也很诧异,她印象中,许颂宜一直是个乖乖女,一个没有太多情绪的乖乖女。
玩的正高兴,裴锦年的电话又打来了。
许颂宜看了一眼,她不想接,但还是接听了电话。
“哥。”
“该回家了。”裴锦年温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无尽的压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