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总觉得,我这些马怎么样?”
霍时青微地蹙眉,转眸看去,野许又牵了一匹棕色的纯血母马,看着比阮梨骑得小一圈,但也十分漂亮。
他本不想理野许,但想起阮梨身上的痕迹,又握紧了拳。
霍时青朝着纯血母马抬了抬下颌,瞥了眼野许。
“你弄来的?”
野许含笑,“是啊,霍总不想试试么,我听说霍家孩子随便拎出来一个马术都能拿奖。阮梨当初应该和你一起学的骑术。她都如此优秀,小霍总应该也不差。”
霍时青抿唇没有接话,其实这是他第一次见阮梨骑马。
甚至也是第一次知道她会骑马。
之前他也有过马场的活动,阮梨都是在下面跑动端茶递水干杂活的,干练却毫无光彩。
他目光调转,看到阮梨已经快骑完了一圈,这么大的场地,就算是他也做不到这么快的速度。
是很好。
但这话,就横在嗓子。
“什么时候,下三滥也能评价霍家了。”
野许挑眉,“但其实,会骑马没什么,会驯马才是行家。”
霍时青觉得野许的话说的怪怪的,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霍总,阮梨是玉石,在你们手里雕琢虽然看着光彩增值,少了灵气,不过是个死物。她本身的能量就足够惊人。”野许望着远处马背上的人影,毫不掩饰的欣赏,和……
自豪?那是欣赏一件自己亲手创造的作品才有的神采。
野许摸了摸身边的母马,轻笑了一声。
“忘了说了,阮梨那匹马。还没完全驯化。”
霍时青眉尖轻蹙。
话音刚落,阮梨的身影由远及近,靠近了二人。
只见她抓紧了缰绳,在临近几十米的地方勒紧了辔头。
黑马鼻子里喘出粗气,发出嘶声,霍时青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余光却见野许动也不动,他原本想要伸出的手又重新落回原点。
阮梨面色如常,手下马鞭一挥——
黑马嘶鸣一声,高高地抬起了前蹄。
阮梨毫不慌乱的抓紧缰绳,朝着反方向拉去,同时将夹紧了马肚子,不使自己掉下去——
驯马,一旦马上的人落了下风,那这匹马从此以后就不会服人管了。
阮梨几乎是凌空挂在马上了,惯性让她看起来几乎要掉下去,但是阮梨手上力道极大,下盘也稳,硬生生地将马压了下去。
霍时青眸中发亮,片刻不转地盯着阮梨。
直到黑马彻底老实下来,阮梨才稍稍松了缰绳。
阮梨莞尔,扬起笑抬头,阳光在她身后弥散开,美的不可方物。
那一瞬间,霍时青在阮梨眼底看到了几乎喷薄而出的野心,像一株向上的向日葵。
阮梨翻身下马,人还未落地,就正好落入野许的怀抱。
发丝擦过他颈部的肌肤,带起若有若无的香。
野许的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背脊上,感受着她因为兴奋,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心脏。
手臂却暗暗发力,把她彻底从马背上抱下,揉在怀里。
“不好意思,我俩有私事要处理。五分钟。”
阮梨来不及发问。就被野许严丝合缝抱在怀里,就这么抱着她,躲进最近的一间库房。
砰的一声,阮梨被用力按在门后。
库房暂时用作堆放杂物,午后的光柱中弥漫着尘埃,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干草和灰尘那种郁塞但温和的陈腐气味。
心跳加快,连带着呼吸也变得频繁。
阮梨睁大眼睛,看不清面前人的神色,却隐隐察觉到即将要发生的事。
“野许,要做什么?”
“你说,霍时青在外面,会不会猜咱们做了什么。”
他也没打算阮梨给出回答。
过了数秒,他一手抚住阮梨的脸,突然用力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