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和小霍总是朋友!”
“就按我刚才说的,我什么赔偿都不要,就要阮梨和她的姘头坐牢!”
看阮梨两人进来和霍时青一起出现,姜涛缩了缩脖子,有点心虚,听到这话又活了过来,忙躲在霍时青身后大呼小叫。
门外早就有媒体收到线人信息,聚集到门口等着拍到头版头版。
警察拍完现场的照片后上前和阮梨沟通:“不好意思,如果没律师的代理,两位作为当事人需要和我们回单位录口供。”
霍时青笑出声,伸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扔在地上。
“三天不到再上新闻。如果再和刑事案件有关,就算爷爷再疼你,霍家其他人也饶不了你。”
“当然,如果你能按姜总的喜好给他点烟敬茶,弯腰道歉,我相信他能给我个面子,今天的事不和你追究。”
圈子里喝酒点烟都有很多方法,但以姜涛这种最喜欢的就是荤点,需要用嘴做工具,嘴对嘴点烟喂酒,一般都是夜场里小姐的绝活。
阮梨觉得好笑,明知道答案,却还要带一点自嘲去问:“霍时青,你真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可惜,从头到尾霍时青都没回头,看一眼她。
他低头咬住烟,掏火机的动作迟疑一瞬,又重新点了火。
长手长脚在沙发上舒服的伸展开,俨然已经认定自己胜券在握。
阮梨垂下眼看着那烟盒,身侧的手指颤了颤。
身侧一直站着没开口的人突然俯下身,捡起烟抖了抖外壳的灰,从里面摸出两只烟,一只自己叼着,另一只随手插进姜涛的嘴里。
他比例极佳,带着一种天生的慵懒和不羁。这么一套动作下来不见给人点烟卑微,倒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恩赐。
咔嚓一声,修长的指尖跃出火光,野许偏头点了烟,才把火机递过去。
火苗噗嗤一声变大,险些燎了姜涛的眉毛。
他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拽下嘴里的烟,指着野许的鼻子骂:“曹尼玛……整老子是不是!”
野许深吸一口气后,重重吐出一口烟在他脸上,姜涛忽然打了个冷战。
恍惚发觉,直到这一刻,阮梨在他面前受得气,这个男人都加倍还回来了。
明明只是个无名小卒……
见野许面色表情用手碾灭了烟,丝毫没用正眼瞧他,那是甚至比霍时青还要不容置疑的气势,姜涛一肚子脏话突然没了宣泄的方向,只能咬牙憋回肚子。
阮梨揉了揉眉心,不想继续在这耗下去,主动看向警察:“我跟你们回去调查。”
“打人的是我,要去也是我去。”
野许笑了笑,先一步拦在阮梨面前,故意不避,就这么站在她身边接受着周围明里暗里的打量。
“阮小姐只是刚好坐在旁边,还被这场无妄之灾吓到,就算要去做笔录也该是受害者才对。”
“至于打人的理由,就算是我看不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姜涛到底顾念着霍时青在,咬紧牙恨不得上前撕了他:“小子,等你进去,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舌头顶住上颚,野许笑容嚣张:“就怕你没本事。”
“野许!”
阮梨手发颤,捏紧了手机,到底没拦住他的挑衅。
如果真让野许进了拘留所,以姜涛的手段,看不着光的地方让他吃尽苦头不是什么难事。
可看到人转身定定望着她。
阮梨突然心定了,踮起脚尖主动进入他怀里,抬手抚平了他领口几乎看不见的褶皱:“你放心,我等你。”
刚要后退时,野许无声地笑了一笑,突然倾身拉回两人的距离,按着她的头靠在肩头。
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笑:“这个算附赠服务,送你的,不加钱。”
沉稳的嗓音一张口,阮梨鼻尖酸涩,双肩都跟着颤抖,只能把脸埋的更深。
屋子里所有人成了衬托他们两人的观众。
看着相拥的两人,霍时青这才第一次把目光落在野许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