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历史

大抵是时今玥一直以来都太配合。

让时有堂生出种她野性早被驯服,是个乖巧又懂事女儿的感觉。

年纪一大把的人忽得好奇又亲近地追问,“当年你被关地窖三个月都不愿意吐口的那群人,不对,那个小子是谁?”

时家对女孩初次贞洁看得尤其重。

当年时今玥骤然失贞惹怒了太多人,也招来太多本就看她不顺眼的人。

整日整日,没完没了变着花样逼问她,那群人是谁。

随着她死活不开口,明显在袒护。

变成了那个人是谁。

时今玥停顿了会,不自觉掐进掌心的指甲松开,不答反问,“哪家医院?”

得到详细名字后笑笑,“子萱姐姐提议去这家的吗?”

“你姐办事向来牢靠。”时有堂话音一转,“下个月我寿宴的事,你通知单和晏了吗?”

“通知了。”时今玥扯口就是谎话,“他愿意来。”

时今玥隔天十点前十分到医院。

在门口麻密显贵的黑色轿车上扫了眼。

绕了一圈。

确定虞仲阁迈巴赫车牌的确是不在的。

松下口气进去。

时子萱已经在等着了,“没想到你还真和单和晏公开了,恭喜啊。”

时今玥随意一笑,“走运而已。”

她语气像是和她话家常,但眼神隐有嘲弄,“姐姐最近如何?应该不比我差吧。”

在喜好也惯用女子裙摆牟利的时家想有地位,只有一条路。

男孩勾贵女,喜好猎奇的阔少。女孩同样。

谁搭上的身份地位高。

谁就拥有话语权。

当初花大价钱买来的单和晏信息最初给的是时子萱。

她无功而返后陆陆续续又给了几个人。

其中没有不招时有堂喜欢的时今玥。

单和晏相当于是她偷摸抢来的。

但没办法。

单和晏最后记住名字,并愿意交换号码的只有时今玥。

时子萱退而求其次搭了个瞧着也不错的小开。

结果倒霉的竟然是家快落魄的。

时家老宅背地里其实明争暗斗得厉害。

尤其是女孩们。

时今玥小时候性子极毒。

将时家能得罪的人基本都得罪了遍。

能靠她获利的不计前嫌都巴望着她好。

靠她获不得利又和她有旧怨的,尤其是姑娘们,没一个想让她好,也不敢让她好。

时子萱是正妻生。

在老宅一直是省心妥帖的乖乖女,女儿们的好姐妹。

其实私底下和时今玥相当过不去。

她被时今玥眼底浓重的嘲弄惹得怒火中烧。

咬紧牙关挤出笑,“挺好的。”

时今玥也笑,“好就好。”

这笑的嘲弄味道更重了。

时子萱气得要死,笑都不想抬了,直接让她进去。

医生没问诊,也没开电脑。

先递来张表,还是手写的。

时今玥神色如常填上姓名。

把经历也填满了。

在末尾是否确认做修补手术那栏填写——确认。

“姐姐。”她对门口站着的时子萱笑笑,很柔顺的样子,“填好了。”

时子萱和医生交换了眼神。

确认无误,直接看向门口,温顺又恬静,俨然一副时今玥平时对外模样的喊,“单总,这里。”

单和晏走近抬头看了眼科室,皱起眉,“你怎么会在这?”

时今玥直接从医生手里把表格抽回。

在以为她要销毁的时子萱来抢时。

先一步递到单和晏面前,“陪我姐来做手术。”

她淡声补充,“修补手术。”

时子萱懵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求我,说快订婚了,怕留下痕迹被查出来,让我陪她,用我的名字来做手术。但只是表面,其实是想栽赃陷害,再在你震怒难过的时候,像朵解语花一样出现,留在你身边。”

时今玥重新看向单和晏,似乎很无力的笑笑,“这就是我们时家女儿们的常态,你争我抢,不计代价。”

“阿晏,我大约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愿对我敞开真心了。”

她有些难堪的说:“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时家的鬼样子,也知道我接近你是别有用心,甚至还知道我们家这些姑娘和你的数次偶遇,都是别有用心。”

时子萱从时今玥倒打一耙开始就炸了。

上来扯她。

单和晏条件反射的将时今玥护到身后。

时子萱不依不饶的追到外面走廊,“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时家最肮脏狠毒的就是她!”

她声音巨大,已经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单和晏身份特殊,出现医院本就不能外传。

当即打电话通知安保过来。

时子萱拼命往下压得怒火,在和单和晏身后时今玥对视上后砰得一声再次炸了。

她不明白。

时今玥怎么敢在这种时候不求着她闭嘴,反倒用像看小丑的目光看她。

她口不择言,“她很多年前就已经被人睡、烂了,我们家医生检查说她下面全是撕裂伤!”

相隔五米的走廊路口。

悄无声息停下一列人。

“虞先生。”保镖请示,“单总在,是否需要我们过去。”

被时今玥彻底激怒的时子萱话还没完。

“她九岁故意放火烧我们家佛堂,还差点烧死我哥,十一那年咬掉了唐伯伯一根手指,十五那年我妈心梗犯了,她就在旁边看着,还引开来寻的佣人,让我妈差点就这么死了,十八那年人尽可夫,后来……”

后来时怀安出事了。

时今玥老实下来。

开始两年随时有堂安排应酬,后来几年自己主动谈了很多男人。

但时家女都是这个路数。

这不能说。

时子萱绞尽脑汁想她别的黑历史,想起来了,“她还偷东西!她把我家仓库最贵的燕窝都偷空了,燕窝偷完了还偷我妈的首饰卖钱买燕窝!她就是个又肮脏又贪吃又恶毒的贱人!”

眼看吸引来的人越来越多。

保镖谨慎提醒,“虞先生?”

“吵。”

原地站着始终没动的虞仲阁蓦地抬起手指,隔空轻点了下时子萱。

草草一下似嫌脏般收回,不凶不狠,平静看不出喜怒的说:“舌头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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