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泽急切的转身去寻人。
可空气中只剩下那股淡淡的幽香。
“齐公子。”
谢时芸见沈菀意悄悄离开了,怕她弄出什么乱子,惹别人笑话她国公府,便寻了出来。
未曾想,会遇到齐淮泽。
“好巧,竟在这里与齐公子相遇。”
少女脸上含羞带怯,双手捏着锦帕不自觉的搅动。
齐淮泽淡淡道:“谢小姐,在下着急寻人,先走了。”
说罢,就要离开。
谢时芸不仅遗传了司姨娘的嘴笨,还遗传了她的勇敢。
“等……”
见齐淮泽要走,一把便拉住他的衣衫。
她今日之所以会打扮这么久,就是为了来见齐淮泽。
她,她的心意还未同他说明。
“啪!”
齐淮泽手中的香囊不慎掉地,滚落谢时芸的脚边。
“这是……”
谢时芸捡起香囊,看着这样式有些熟悉。
这香囊好眼熟。
是……沈菀意!
她的香囊怎么会在齐公子手里!
观其表情,齐淮泽心中一喜,拿过香囊问道,“谢小姐,你知这香囊是谁的吗?”
齐公子笑了。
他从来没有对她笑过!
谢时芸脸色煞白的摇了摇头,“不知。”
只见齐淮泽失落的直起身子,冲着谢时芸虚虚拱手,“那就不打扰谢姑娘了。”
说罢,便快步离开。
谢时芸的丫鬟柳儿寻来,见谢时芸脸色苍白,眼眶还红红的,连忙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谢时芸怒气一把将头上的蝴蝶钗子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压了几下。
“沈菀意!你个小贱蹄子,竟敢勾引齐公子!”
-
沈菀意找了一处亭台休息。
义母交代的任务她已经完成了,今日回去后,她同义母提提月钱的事情。
也不知道会不会全部给她。
唉。
喜半参忧。
然后下一秒,一团粉色的人影朝着沈菀意飞奔过来。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
凌厉的掌风已经到了沈菀意的脸颊。
“小贱蹄子!”
谢时芸人未到巴掌先至,清脆而结实的巴掌直接落在了沈菀意的脸上。
跟上来的柳儿一惊,吓出了一身汗,连忙上前拉住谢时芸。
阻止了她往沈菀意身上再踢一脚。
“谢小姐,我何事得罪你了!”
沈菀意捂着肿胀的小脸,双眸噙着泪,咬着赤贝委屈得紧。
谢时芸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若不是被丫鬟拉住,恐还要上去行凶。
“贱人,你还敢给你装!”
“齐公子也是你能勾引的!”
往日里,她只当沈菀意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是这种下作摸样!
沈菀意一愣。
猜到是谢时芸看到了她给齐淮泽的香囊。
“我没有!”
义母确实让她来勾引齐淮泽的,但她知道齐家那种门第,不是她所能攀附的。
而且据她所知的齐淮泽为人,根本不会受她勾引就乱了心智。
所以打一开始,她就没准备听义母的话,来勾引齐淮泽,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贱人还敢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谢时芸张牙舞爪的要上前,吓得沈菀意连连退了几步。
“刚刚是我差点摔倒,齐公子顺手搭救了我,我将香囊赠给他,只做感谢,而且那香囊并非我绣的,只是我随手在集市上买的!”
京城盛行女子赠男子亲手绣的香囊,已做爱慕之意。
若非齐淮泽正寻那味香料,她又怎会以香囊赠人!
柳儿拉住谢时芸宽慰,“小姐息怒,这乡巴佬定是不知这京中流传的规矩,这才干了个蠢事。”
谢时芸气的脸绯红,指着沈菀意的谩骂,“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能相信你对齐公子没有心思了?”
“今日我回府便听说,有丫鬟爬了大哥哥的床,说不定那爬床的贱人就是你!”
“你见大哥哥冷漠无情,即便爬床也得不到一丝怜爱,便想要借着这次宴会勾引齐哥哥!”
“你们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