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林雾冷笑，“就算被骗，我也认了，至少季辰给了我新生，而你呢？你给了我什么？”
这话像一把尖刀，刺得顾言深连连后退。
“我不会放弃的，晚夏……”他喃喃道，“我一定会证明……”
“证明什么？”林雾打断他，“证明我是你死去的妻子？然后呢？”
顾言深脸色惨白如纸。
“滚。”林雾指着电梯，“别再让我说第二次。”
顾言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几天后，林雾和季辰一起出席一个商业活动。顾言深也来了。
他看起来平静了许多，但眼神深处依旧藏着偏执。
活动间隙，他走到林雾身边，低声道：“我找到当年处理火灾现场的消防员，他说当时救出来的人里，没有找到符合林晚夏特征的遗体。”
林雾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所以呢？”
“所以你没死。”顾言深盯着她，“那具烧焦的尸体是假的。”
“顾总，三年前的旧案，你现在翻出来不觉得可笑吗？”季辰挡在林雾身前，“当时警方已有定论。”
“警方也被你们骗了！”顾言深语气激动，“林阿姨，还有你季辰，你们联手导演了这场戏！”
“证据呢？”林雾冷声问。
“我会找到的！”顾言深握紧拳头，“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这时，活动主持人邀请林雾上台讲话。
她深吸一口气，从容上台，她的演讲精彩而自信，赢得阵阵掌声。
顾言深在台下看着，眼神痴迷又痛苦，他确信那就是他的晚夏，只有她才有那样的光芒。
活动结束，林雾和季辰准备离开，顾言深再次拦住他们。
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这段时间查到的所有关于季辰在美国的问题资金往来，林雾，你看看，他背景不干净！”
林雾看都没看，直接撕碎。
“我说了，我相信他。”
“你！”
“顾言深，”季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怜悯，“你还不明白吗？无论你做什么，她心里都没有你。”
“不！”顾言深红着眼睛，“晚夏心里一直有我！她只是恨我！”
林雾终于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顾言深，你听好，我不是林晚夏也不恨你。”
顾言深一愣。
“恨是因为还有感情。”她缓缓道，“而我对你，什么都没有，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这句话比任何指责都狠，彻底击溃了顾言深。
顾言深死死盯着她，声音嘶哑：“我不信……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林雾直接对上他的视线：“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季辰揽住她肩膀：“顾总，死缠烂打很难看。”
顾言深猛地抓住林雾手腕：“那你敢不敢跟我去做身份鉴定？”
“凭什么？”林雾甩开他，“你是我什么人？”
“就凭我是你法律上的丈夫！”
“法律？”林雾冷笑，“你忘了？三年前你亲手签了离婚协议。”
顾言深如遭雷击：“那份转院同意书……”
林雾一字一句，“别再来烦我了。”
这时苏晴突然冲进来：“言深哥！我找到证据了！”
她举着手机，“我查到季辰上个月秘密见过林阿姨！”
季辰脸色微变。
顾言深立刻追问：“哪个林阿姨？”
第二十二章顾言深，放弃吧
“就是林晚夏母亲那个朋友！她们一直有联系！”
林雾轻笑：“所以呢？我认识林阿姨很奇怪？她是我画廊的投资人。”
苏晴尖叫：“那你为什么总戴着面具？敢不敢摘下来！”
“够了。”季辰护住林雾，“保安，把这两位请出去。”
顾言深死死盯着林雾：“最后问一次，你到底是谁？”
“林雾。”她转身离去，“再问一万次也是这个答案。”
当晚，顾言深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想知道真相？明天下午三点，港口见，单独来。】
他立刻回复：【你是谁？】
对方发来一张照片——林晚夏手腕上那道月牙疤的特写。
【我有你要的证据。】
顾言深激动得手指发抖：【好！】
第二天他准时赴约，废弃仓库里空无一人。
“晚夏？”他试探着往前走。
突然灯亮了。季辰站在二楼。
“是你？”顾言深愣住。
“没想到顾总这么好骗。”季辰微笑，“只是P张图你就信了。”
“你耍我？”
“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季辰走下来，“林雾不是林晚夏，她右肩上没有那个蝴蝶胎记，需要我给你看照片吗？”
顾言深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她右肩……”
“因为我们现在是恋人。”季辰晃了晃手机，“需要我现在打电话让她亲口告诉你吗？”
顾言深一拳砸在墙上：“不可能！”
“顾言深，放弃吧。”季辰语气冷下来，“就算她是林晚夏，她也永远不会原谅你，你忘了你是怎么对待你妻子的，又是怎么对待她的家人的？”
这话刺痛了顾言深，他想起林晚星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那是个意外……”
“意外？”季辰冷笑，“你明知苏晴偷了她论文，还帮她掩盖！”
“我欠苏晴一条命！”
“所以你就用林晚夏的命来还？”季辰逼问，“你知道犬舍那三天她差点死掉吗？”
顾言深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是三天？”
季辰表情一僵。
“这件事除了我和保安没人知道！”顾言深抓住他衣领，“你果然早就认识她！”
“放开！”季辰挣脱他，“我看报道上说的。”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顾言深眼睛红了，“所以她承认了？”
“没有。”季辰整理衣服，“就当我们没见过。”
顾言深根本不信，他确定季辰一定知道内情。
“开个条件。”顾言深盯着他，“要怎样才肯离开她？”
季辰笑了：“顾总，这不是交易，我们是真心相爱。”
“她不会爱你！”顾言深低吼，“她心里永远只有我！”
“自欺欺人。”季辰转身要走。
顾言深突然说：“我查到你父亲在美国的案子了。”
季辰脚步顿住。
“挪用基金会善款，金额巨大。”顾言深走到他面前，“你说，如果我把证据交给警方……”
季辰眼神变冷：“你威胁我？”
“我只是想找回我妻子。”
两人对峙时，林雾的声音突然响起：“果然在这里。”
她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拿着录音笔。
“我都录下来了。”她对顾言深晃了晃，“顾总威胁他人，证据确凿。”
顾言深急忙解释：“晚夏，我只是……”
“我叫林雾。”她走到季辰身边，“而且你搞错了一件事，是我先找上的季辰。”
顾言深愣住：“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需要季家的资源报复你。”林雾语气平静，“他父亲的事我早就知道，还是我帮他填补的亏空。”
顾言深瞳孔骤缩：“你……填补亏空？”
“三千万，不是吗？”林雾淡淡道，“顾总查到的挪用，不过是我授意的资金转移。”
季辰站在她身侧，姿态明显放松下来。
顾言深摇头，难以接受：“不可能……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的画廊，这些年增值不少。”林雾语气平静，“当然，比起顾总是小数目。”
“所以你承认你们联手做局？”
“商业合作而已。”林雾看向他，“顾总不也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顾言深被她的话刺得后退一步：“晚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说了，我不是林晚夏。”林雾失去耐心，“顾言深，你再骚扰我身边的人，我不介意把录音交给警方。”
她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
顾言深盯着她，忽然问：“那你敢不敢去医院做全面检查？尤其是右手腕！”
林雾冷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