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经年本以为会迎来意为宽慰的拥抱,可她张开的双手还没来得及举至半空,白挺松便把她扑倒在地。
白挺松双手紧紧扼住白经年纤细的脖颈,嘴中咒骂道:“该死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白经年脸瞬时变成紫红色,她大口喘息着。
而白挺松的咒骂声依旧没有停止:
“若不是你这扫把星,月儿怎么会死!?如若不是你!柔儿又怎么可能坐不到那太子妃之位!?”
就在白经年意识逐渐模糊时,脖子上的禁锢感消失了,在氤氲泪水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脸颊上,白经年睁开眼睛,一脸憔悴的王羡之正在床头抹泪。
见白经年苏醒,她赶忙抹净脸上泪水。
“醒啦?饿不饿啊?娘让她们给你做些小点心吃。”
王羡之刚欲起身,便被白经年拉住了袖子。
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里,白经年哑声道:“娘亲。”
……
烛火微动,一女子跪在蒲席上轻轻抽泣,宽大的斗篷帽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能见得泪珠从她下颚上缓缓滴落。
门被推开,玉怀谨漫步行至她身后:“娘娘…”
没等玉怀谨把话说完,那女子便站起来转身抱住了男子壮实的躯干。
“阿谨!我很想你。”
因为转身的幅度太大,斗篷的帽子落了下来,在烛火辉映中,女子头上没有一件首饰,只有一根桃木簪子。
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经年的姑姑,当今荣宠正盛的贵妃娘娘。
只见她紧紧怀抱住玉怀谨,仿佛生怕下一刻他便会从怀里逃走一般。
“这些时日你进宫如此频繁,却不肯去见我一眼,你明知…”
玉怀谨喉结滚动:“娘娘…”
白容荣立马打断他的话语:“不要这般生疏!阿谨!求你!唤我一声荣荣。”
玉怀谨挣扎着把她的胳膊从自己的脖颈上移开,沉声道:“娘娘,那日一别后我早已说过,你我二人早已两清。”
白容荣闻言吼道:“两清!?”她指着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那你欠我这里的怎么还!?”
玉怀谨冷冷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爱之意。
白容荣也收起了自己的卑微模样,她伸手抹去脸颊的泪痕:
“你还不知道吧,白雨柔自打成婚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醒时便会浑浑噩噩,说一些风言风语,御医都寻不出病根,所以司天监插手了。”
说完这句话,白容荣再次看向玉怀谨:“本宫还知晓,上次县令儿子是太子妃老相好的事情,也是你压下来的。”
玉怀谨眯起眼睛,松开袖口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看来娘娘此行是来跟小王谈条件的。”
白容荣轻笑几声,坐在了玉怀谨旁边的位置,夺过他刚刚倒好的一杯茶:
“殿下,你我总归是有旧情在的,帮臣妾做些事情,如何也谈不上过分。”
玉怀谨也不恼,掏出帕子擦擦手道:“娘娘所为何事?”
“皇嗣。”
白容荣放下茶杯,看向玉怀谨的方向媚眼如丝。
玉怀谨挑眉:“哦?皇嗣?娘娘这句话倒是让小王糊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