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夫妻一体,本应同归于尽!同陵合葬!”
话落,玉景澜掐住白经年的脖子,将她拽至自己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白经年拔下自己头上的银质发簪朝玉景澜的脖子冲去,但当她满头乌丝散落时,一张大掌却箍住了她的手腕。
玉景澜吻得更加用力,白经年的牙齿几乎要将他的舌头咬断,可他依旧不管不顾,吮吸着鲜血也吮吸着白经年的口水。
一吻作罢,二人的脸都因为极度缺氧而红得发紫。
玉景澜抹去唇角鲜血,一脸满足地看向白经年。
而被松开的白经年跌坐在地上呕吐起来。
她狠狠捶自己的胸口,尽管已经吐出来了一些东西,但是那种恶心的感觉依旧丝毫未减。
玉景澜也不在乎,他向前几步走到白经年面前俯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在没有得到让本宫满意的答复前,你离不开此处。”
白经年抬眸,用狠戾的眼神看着他。
玉景澜嘴角轻轻上扬,从白经年手心里夺过那把簪子,然后转身拂袖离开了。
空荡的书房只剩下白经年一人。
......
元恒面色如常,静声走在宫道上,只不过步履匆匆。
快走到东宫时,却忽然听到几声:“走水了!走水了!”
他抬头望去,东宫书房的方向正冒着滚滚浓烟。
直觉告诉元恒,这场火同白经年有关。
借着救火的名义,他提着水桶也跟着那伙人进了东宫。
顺着人流,他发现了猫在柱子后面的白经年,那女子宛若受了惊的猫,时不时探出头来探查周围的环境。
而离她四五步远的地方就是东宫太子的贴身侍卫。
元恒看了看那几个侍卫,又看了看白经年的位置,随后捡起刚刚被水扑灭的木块子,将上面的碳灰抹在脸上,又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拴在后脑勺的地方,提着水桶便朝那几个侍卫跑过去。
“几位大哥!这火势实在是太大了,你们也快快拿水桶去灭火吧,否则太子殿下回来定要治我们今日当值的一个失察之罪!”
那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看起来迟疑得很。
元恒跺跺脚:“快呀!这火可不等人!”
那火势越来越大,看着蓝天白云下的滚滚浓烟,那几个侍卫也不再犹豫,转身跑着去拿水桶。
元恒也装模作样地跑了几步,等他们跑远后,他扭头看向藏人的那个柱子。
“快些!他们一会就回来了!”
白经年听着声音随后探出头,白净的脸上此时已经被抹成了花脸。
那双水汪汪的眼眸映着元恒的脸。
没有矫情,也没有发牢骚,她扶着旁边的勾栏爬起来,但是因为腿脚不便,依旧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吃力。
元恒又往那几个侍卫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实在是嫌白经年走得太慢,见四周无人皆去救火了,他一个箭步蹿到白经年跟前,二话不说将她背到了肩膀上。
白经年披在两肩的青丝时不时拂过他的脸,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气扑面而来。
元恒是有些武术功底在身上的,他背着白经年越过房梁落在另一处宫殿。
此处是废弃已久的冷宫。
“东宫是你放火点的?”
元恒把白经年放下以后,捧起池塘里的水把脸擦干净,不经意间问道。
白经年也把脸上的污秽擦干净后才回复道:“元恒大人放心,书房是我放火点的,今日你救我出东宫之事,臣女定然守口如瓶。”
她脸上带着笑意,元恒转头时看到的景象便是一片枯竭衰败中明媚的笑脸。
内心深处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是他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元恒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根木簪子递给白经年。
“若是白姑娘不嫌弃,就用这个把头发簪上吧,如此披头散发也不便于回去。”
白经年看了看那簪子的纹样,就在元恒以为她不愿簪,准备收回时,她却拿过簪子,在他面前将头发挽了起来。
那簪子有些小,勉强能将那头青丝拢到一起。
这一次,元恒看直了眼。
直至白经年歪头看着他,第二次喊他的名字:
“元恒大人?簪子何时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