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这里哭算什么?”他问。
宋夏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戒备地瞪着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你想做什么?”
“只是想问问你而已,晚然不是坏人,你不用如此讨厌她。”
宋夏嗤笑,“我管你是不是坏人,反正我就是不想跟你浪费时间,我不想再跟你闹腾了,你要么就放我走,要么你就等死,我是个很偏僻的人,你自己知道的,反正我跟你们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他没有回答。
他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在黑暗中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手很烫,烫得宋夏一个激灵。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用力挣扎,却被他攥得更紧。
“放过你?”裴寒与终于开了口,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带着一丝酒气和晚饭时松茸汤的味道,“宋夏,你想都别想。”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低下头,几乎是粗暴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充满了惩罚和占有的意味,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柔,他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宋夏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咸涩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宋夏感觉到了一丝希望,她继续说了下去,“我会治好你的眼睛,之后你我两不相欠,怎么样?”
黑暗中,一片死寂。
宋夏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过了许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到他轻轻地“呵”了一声。
“试试。”
他说。
只有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是一道圣旨,砸进了宋夏的心里。
“好,到时候你要是骗我,你就死定了!”宋夏咬牙切齿。
“下去吃饭吧。”裴寒与说。
她并不想去,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在楼梯间拉扯着,最后因为一时松手,导致裴寒与摔下楼梯。
“小心……”
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猛地扑过去,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往回拽。
两个人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抱着,谁都没有动,也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那笑声在宋夏的耳边震动,让她浑身发麻。
“夏夏,”他开口了,声音又恢复了那种能蛊惑人心的温柔,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沙哑,“你看,你还是心疼我的。”
“脑瘫。”
她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
“乖,我们下楼去吃饭,好不好?”他柔声哄着,手却不轻不重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
宋夏咬着唇,不说话。
裴寒与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意味:“我让厨房重新做了。你要是今天不吃,以后就都别吃了。”
晚上,身后的男人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平稳。
“我一个人睡不着。”
宋夏内心:【快死啊你……】
第二天到了医院,宋夏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到了中午,几个年轻的护士推着一辆堆满鲜花的小车走了进来,夸张地惊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