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窈性格务实,她不愿和男人打赌,也没有兴趣。
贺玉潮见她嘴角轻扯,兴致不高的模样,突然加码。
“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提前预支你的奖励。”
南窈心思微动,不免打量起他,“你是不是很无聊?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贺玉潮目光朝她瞥去,长指勾住她散落的长发。
“我这个人下过很多赌注,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现在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了。”
南窈挺烦男人捉弄的动作,反攥住他作怪的手指。
“事先说好,我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只需要以后贺先生的具体的行程。”
贺玉潮任她动作粗鲁握着,薄唇溢出低笑。
“贺先生?我和他,你指谁?”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自然是贺裕川,贺先生。”
贺玉潮神情依旧,看不出异样,湛湛黑眸望着她,几秒后开口道。
“可以,既然南小姐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我也该讨要我那份报答了。”
南窈突然意识到男人眼神发生了变化,忍不住甩开他的手,想要逃开他的身边。
“什、什么?”
男人不会给她逃走的机会,轻而易举扣住她的双臂,眉骨浮现出嘲意,薄唇吐出的字眼很缓慢,却字字扣入最深处。
“南小姐想找贺裕川做靠山,倒是心安理得给他睡,可事实上反倒是我给你的帮助更多,南小姐不该一视同仁吗?”
南窈想过男人会打她的主意,可当真的听他开口后,还是恼羞的红了脸。
贺玉潮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浓密眼睫遮住所有情绪。
“趁着还没做修补手术,南小姐再陪着多玩玩儿?不然真等你成功上位了,贺裕川可不会陪你这么玩。”
那晚的对话,以南窈咬破男人手指终止。
贺玉潮那个疯子,不怒反笑,不仅没怪她,还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几天后。
南窈带着礼物登上那艘维港明珠号。
共计七层的豪华邮轮,邵家包下三层为邵雨眠庆生。
南窈在来往众多的港城名流中,充其量是最不起眼的背景墙。
她把礼物交给侍应员,签下名字之后,找了个隐蔽角落静待时机。
相比热闹的下三层,邮轮往上的四层就冷清不少。
隔音极佳的桌球厅,几人正上头,非要分出高下。
姚宗深端着一杯威士忌朝靠在沙发里小憩的男人。
“祖宗,这里不是睡觉的地儿。”
男人闭着眼,长腿交叠,浓密睫毛轻垂,看样子不想搭理。
姚宗深喝了口酒,在嘴里过了遍,酒杯重重置在桌面。
“小玉儿…”
一提他这么傻逼的昵称,贺玉潮猛地睁眼,冷嗖嗖的视线盯向他,似笑非笑。
“看你是想找死。”
姚宗深把人招醒,忍不住向他透露。
“你知道南窈求我要做什么吗?”
贺玉潮,“不想知道。”
姚宗深的性子,怎么能容许有人不好奇,他直接自爆。
“那块被你摔坏的百达翡丽,不是被大少拿走了,怎么又转到南窈手里了?现在她求我帮忙,你说我是帮还是不帮。”
“你的事,随你。”
姚宗深可不相信男人心口一致,他还没说话,一道身影蹿的极快,走到贺玉潮面前。
顾云维,“玉哥,你不是说要带人让我们见见?怎么还没来?”
贺玉潮看向他,没透露出半个字,顾云维却有种踩雷的后怕。
姚宗深门清,他当然知道原因,他强忍着碎嘴子。
“你见过祖宗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肯在自己出行时,把维港明珠号出借了?”
肯定是因为想见的人在啊。
顾云维不清楚其中缘由,挠着头不知所云。
这时,有人传来一句。
“阿玉,下面有个女人要见你。”
贺玉潮淡淡掀开眼皮,听到姚宗深问了句。
“是谁啊?”
“邵家的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