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舒暗暗伸手,在贺玉潮腰间拧了把,她舍不得用力。
贺玉潮抬眼望过去,浑然像是挠痒痒似得。
他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看到霍青舒不赞同的脸色,薄唇轻扯,不再说话。
“时月,阿玉开玩笑呢,他就是这副德行,你长得漂亮能力又强,整个港城的千金哪有你这么厉害,他整天无所事事,就应该多向你学习。”
邵时月微僵的神情,慢慢得到缓和,她望向贺玉潮优越的侧脸。
“没关系,青舒阿姨,我没生气。”
作为当事人,贺玉潮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任凭霍青舒如何给他示意,他都无动于衷。
最后闹烦了,轻抬手腕,垂眸看了眼腕表。
“妈,宴会快开始了,您确定还要在这浪费时间。”
他对宴会和拉郎配没有任何兴趣,幽深的眼神和慢条斯理掠过身侧的两位女性。
颇有礼貌的颔首,“那件深烟翠,我相信妈已经有了解决方案,突然想到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谈及那件藏品,霍青舒猜到是贺玉潮的手笔,要不是碍着有外人在,她今天非得把他的耳朵揪下来。
“败家子,整天气你妈,下次再闯祸把你丢到北半球。”
霍青舒笑骂着,牵着邵时月的手腕凑到贺玉潮身前,“我还要准备一下,阿玉,你先带着时月去大厅。”
贺玉潮见霍青舒把话落下,便在两名的保姆的陪同下,从另一道门离开了。
邵时月,“阿玉,一起走吧。”
他淡淡搭着眼皮,“邵小姐,我们关系没那么亲密,你这么唤我的名字,会让人误会。”
邵时月眼睫颤了颤,依旧不死心的说,“误会又怎么了?我的能力足以匹配我的野心,豪门之间联姻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你选我比任何女人都合适。”
贺玉潮歪了歪脑袋,表面上端了点顽劣姿态,又带了点笑,“那邵小姐认错对象了,你该找的人是贺裕川,而不是我。”
“青舒阿姨原本是想撮合我和贺裕川,是我告诉她,我喜欢的人是你。”
贺玉潮感到好笑,“我在港城的名声差到极致,邵小姐说喜欢我,被人知道,还以为被我下了降头。”
正常人早就将他视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就比如那个女人。
“我不在乎外人怎么说,阿玉,其实我们认识很久了,我真是喜欢你…”
邵时月还没说完,被突然推开的房门打断,她拢紧眉心不悦凝向不速之客。
“你是谁?”
南窈也在这瞬间愣了,她先是对上邵时月的目光,耳边回响起那段告白,只觉得很梦幻。
这就是乖乖女会爱上黄毛的命运吗?
她按捺着内心的震惊,转身关门,又折回很有礼貌的说,“打扰了,遇到了点麻烦的事,可以容我躲一下吗?”
采光极好的茶室,有一面墙的落地窗,屋顶洒下的自然光,恰好浸透了南窈的侧脸,描绘出清丽的艳色。
邵时月注意到,从南窈进来后,贺玉潮的视线就牢牢锁在她身上。
像是伺机许久,等待猎物踏进领地的猛兽,只想活吞了她。
邵时月不确定两人认不认识,但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终究会让她有危机感。
“这是贺家的地盘,你能遇到什么事?”
南窈拢了拢眉,她不明白为什么邵时月对她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说起来也怪她大意,临近拍卖会开场,她以为陆程凯会安分起来。
恰时林初然的母亲把她叫走,她又和南晴她们不对付。一个人活动在暗处,想着她的计划。
没想到躲在角落里的陆程凯,找准落单的她突然扑过来,南窈只觉得他是疯了,敢在这种场合下动手?
南窈赌不起,她要成为贺裕川的女人,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她直接逃进电梯间,胡乱按了三楼,到达后打算匆匆找间空房藏身。
然后戏剧化的一面就诞生了。
南窈张了张粉唇,还没开腔,贺玉潮朝她招手,先开了口。
“过来。”
南窈秀眉微蹙。
又招手?
她是出租车吗?一招手就要过去?
邵时月心思玲珑剔透,疑惑的望向贺玉潮,“你和这位小姐认识?”
“不认识!”
“认识。”
南窈和贺玉潮几乎是同时道。
男人挑了下眉,看上去很是慵懒冷傲的劲,“不认识?那我想听听南小姐的解释了。”
南窈唇瓣抿出点弧度,溢出的声音清澈如水,“我是贺大少雇佣的员工,负责一些文物修复,和二少碰过面。”
贺玉潮不想听她叽叽歪歪,直接不按套路出牌,大步上前,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
南窈挣也挣不开,打骂又不得,只好强忍着,跟上他的步伐。
“贺二少,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邵时月视线随男人的身影望过去,想到他判若两人的待人方式,眸色沉沉。
她想不明白,贺玉潮为什么对她不感兴趣。
邵时月垂眸,南窈裙子上的蕾丝蔷薇清晰无比的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