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嘈杂。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唇上传来柔软滚烫的触感,带着孤注一掷的莽撞。
贺瑾珵的身体瞬间僵直,抱着她的手臂下意识收紧,坚硬的肌肉绷成一块铁。
怀里的女人已经彻底被药物烧掉了理智,只凭着本能去寻找能缓解身上燥热的冰凉源头。
她笨拙地加深这个吻,双手胡乱地缠上他的脖颈,更紧地贴向他。
“热……我好热……”
林汀晚含混不清地呢喃,贺瑾珵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眸色暗沉得如同泼了浓墨。
他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着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原始欲望,微微侧过头,结束了这个失控的吻。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克制而沙哑得厉害:“晚晚,乖一点。”
林汀晚得不到纾解,不满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纤细的手指开始去扯他衬衫的纽扣。
一颗黑色的纽扣应声而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帮我……”她仰起头,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迷离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无辜的乞求。
这副模样,比任何精心的引诱都更要命。
贺瑾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片汹涌的血色已经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克制的理智。
他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不让她再乱动,另一只手则快速按下了顶楼的楼层键。
电梯平稳上升。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他抱着她大步跨出,用手肘刷开总统套房的门,反脚将门带上。
“放开……冷……”
一进门,林汀晚就感觉到了强烈的冷气,本能地挣扎着想逃离。
贺瑾珵不理会她的抗拒,抱着她径直走进浴室,将她放在冰冷的大理石洗漱台上,然后拧开了淋浴的开关。
冰冷的水流兜头而下,林汀晚被激得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不……不要……”她剧烈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想从他怀里爬下去。
“别动!”贺瑾珵用一条手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任由冰冷的水流将两人淋得湿透。
这是最快让她恢复清醒的办法。
湿透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壁垒分明的胸膛和腹肌。
林汀晚身上的热度没有丝毫消减,反而因为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她更加难耐,同时也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是谁。
她像条缺水的鱼,攀附着他,胡乱地在他颈间亲吻撕咬,甚至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贺瑾珵……给我……”
贺瑾珵感觉自己忍耐的弦,下一秒就要崩断。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而用力的门铃声。
“哥!开门!裴院长来了!”是贺瑾甜焦急的声音。
贺瑾珵如蒙大赦,扯过一条浴巾,胡乱地将怀里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女人裹住,打横抱起,快步走出去开了门。
门口,贺瑾甜和一身白大褂神色冷峻的裴寂站在那里,身后还跟着一名提着医药箱的医生。
看到贺瑾珵怀里双颊绯红浑身湿透的林汀晚,以及他同样狼狈的模样,裴寂的瞳孔骤然一缩,声音比外面的夜色还冷。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