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哥哥~你怎么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潇潇被江翊的举动吓得站在原地小声抽泣,眼泪汪汪的模样看的人心难受。
江翊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抬眸看向早就哭成泪人,他压着情绪,“抱歉,刚才有点失控了。”
“没关系,翊哥哥,我理解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难免会难受,我会陪着你的。”
林潇潇迈着步子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拉着江翊的手,眸中含泪。
听着她的话,江翊心里浮躁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两人对视,安静的病房里气氛逐渐升温,林潇潇缓缓靠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炽热的鼻息交缠,林潇潇缓缓闭上眸子。
内心期待着这个吻。
偏偏在关键时候,病房门被敲响,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江少。”保镖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看到林潇潇也在神情明显愣了一下。
“翊哥哥,工作要紧,你先忙。”林潇潇识相地转身走出病房。
男人这才放心开口,“查的怎么样?”
保镖把秦晚意在酒吧和裴聿年两人亲密互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
男人的脸色阴沉,拳头咯吱作响,在保镖的描述下,脑海里已经有了两人亲密的画面。
一拳砸在床头柜上,不锈钢的床头柜被他一拳深深的砸的凹了进去。
保镖吓出一身冷汗,心里慌的不行,一直在复盘着刚才说的事情,以为是说错了哪句话,惹得他不高兴。
“秦晚意你个贱人,这才多久就和那条狗勾搭上了。”江翊磨着后槽牙嘟囔着,抬头看着仍然处在原地的保镖,没由来的怒了。
“还愣着干什么!现在马上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快去!”江翊面红耳赤地怒吼,赤红的眼睛像是能把人吞噬掉一样。
保镖哆哆嗦嗦冲出病房,没发现刚才离开的人就在门的另外一侧。
刚才病房里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又是秦晚意!
明明都已经离婚了,还阴魂不散。
她不甘心地攥紧拳头,瞥了一眼病房门口,气呼呼地离开了。
秦晚意回到别墅。
自从结婚后,这套别墅都不怎么住,平常都会让佣人过来打扫。
里面的格局没有任何变动,秦晚意坐在沙发上,刚才在气头上没注意,这会儿消了点气,脚踝那里隐隐作疼。
难道真严重了?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视线,裴聿年抿着唇没开口,而是直接单膝跪在地上。
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托着受伤脚踝,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的取下鞋子。
“你干嘛?”秦晚意不悦地缩了缩脚,拉扯之间,更疼了。
“大小姐,我给你喷药。”裴聿年握着脚踝地手纹丝不动,抬起头看着她,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了一样。
得到回答,秦晚意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上药就上药,别做不该做的事情。”
她别过头警告,却因为自己刚才的反应而耳朵发烫。
细微的动作被男人尽收眼底,“好。”
冰凉地药喷在脚踝,凉凉的还带着轻微地刺痛,秦晚意不适应地皱眉,本能地缩了缩脚踝。
“我轻点。”裴聿年轻声回应,温热地指尖轻轻在喷药的地方打转。
他的动作轻柔,刚才的刺痛逐渐减轻。
“秦晚意!”江翊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站在玄关处,看着两人互动,心里的怒火一瞬间冒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听到门口动静,秦晚意冷着一张脸收回脚,嫌弃地开口。
江翊怒不可竭地瞪着两人,“我就说怎么这么奇怪,之前可是你死乞白赖的要和我结婚,这次离婚怎么那么干脆,原来早就找好了下家。你这接盘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结婚后,他自己夜不归宿,现在还天天和林潇潇腻歪在一起,如今她抽身成全他们两人,这会冒出来又是几个意思。
“秦晚意,你可真是不知廉耻。”江翊咬牙切齿地吼道。
秦晚意转头看了他一眼,气笑了。
她伸手拽住裴聿年的领口,把人拉进怀里,主动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裴聿年心脏骤停,浑身发僵,惊恐的神色瞬间被另一个神色冲垮,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
他托着秦晚意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等这一次不知道忍了多久,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哪怕裴聿年心里清楚,只不过是秦晚意利用他而已。
他心甘情愿。
江翊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亲吻的画面,面色一黑,气得浑身发抖,“不知廉耻的贱人!”
男人停下动作,眼神冰冷,转头瞪着江翊,下一秒,大步流星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拽着他来到门口。
动作之快,江翊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扔出门口。
他被推的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在地上,抬眸就是那张冷色的脸。
“瞎叫唤什么?没看见我们在干嘛吗?”裴聿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中带着鄙夷。
江翊从没被人这么侮辱过,更何况还是被一只舔狗这么欺辱,他暗骂了一句,抄起拳头就冲过去。
还没触及,被裴聿年一脚踢翻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下巴磕在了地上,疼得他面部扭曲。
他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狼狈地爬起来,眼神凶狠地瞪着男人,“切,秦晚意你和我离婚就为了这条狗?”
“看来你的眼光真的是越来越差了,该不会是在我这受了伤,所以就随便找人安慰吧?”
裴聿年面色阴沉,抬手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江翊被打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最近充斥着血腥。
他啐了一口血唾沫,眼神冰冷地瞪着裴聿年,“我看你是找死!”
这次江翊来不及出手就被裴聿年捉住一只手,瞬间将其反剪,疼得男人龇牙咧嘴。
“既然是前夫,那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安静,别在她面前蹦跶,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大小姐心软,但我不会,要是下次再敢折腾什么幺蛾子,对付你,我有的是手段。”
说完,裴聿年把人松开,江翊揉了揉酸疼的臂膀,仍然不甘心地怒骂,“你神气什么?再怎么样也只不过是一条狗罢了,敢对我叫嚣,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