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遭不住了

处理完这些不快事后沈洛柠决定放飞自我出门野去,也没计划就出门乱跑想起啥就干啥。

饿了就向小乞丐学习,随便捡个破碗街边一蹲,前两天碍于面子和身份连续饿了两天两夜多亏小乞丐给予吃食才不至于暴尸街头

想着身无分文纯乱跑索性手机关机钱包扔家俨然一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与世隔绝好奇宝宝,一路各种涨知识结识不少朋友跟着大家一起出去玩,饿了吃野果野菜野味。

耐不住同路小妹软磨硬泡进树林采野蘑菇却被不知名毒蛇咬,还好队伍里有老医生才捡回一条命。

后又被恶犬追误打误撞混入马拉松比赛比赛路程中一不小心还拿个跑步冠军回来,沈洛柠无语看着被高高挂起的奖杯索性随他们去了。

一日上午沈洛柠被安排出去采买意外碰到秘书,“我的沈大小姐啊你还有心情在外面疯了?”说完把手机递给她

沈洛柠的指尖掐着手机边缘,屏幕里“姥爷复查结果不理想”那行字像浸了水的墨,晕得心口发沉——那是她在这城市里,最后一个会在冬天给她塞暖手宝的人。

她按灭屏幕,手背胡乱蹭掉眼泪,冰凉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帆布鞋上。鞋帮沾着的泥水早干成了硬块,鞋腔里却还留着雨的湿冷,像无数根细针,顺着脚踝往骨头缝里钻。

一阵寒颤刚过,眩晕突然砸下来。她踉跄着扶住墙,指尖攥得墙面斑驳——昨晚剩的半块面包早消化完,今早冒雨跑医院时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此刻太阳穴突突地跳,头重得像顶了块湿棉絮。

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糖纸撕得簌簌响。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却压不住喉咙里的发紧,反倒让眼眶更热了——她想起落在陆屿客厅的那条羊绒围巾,是姥爷化疗时枯瘦的手一针一线织的,针脚歪歪扭扭,却在她去年冬天第一次说“冷”时,被姥爷塞进包里:“织得丑,可裹着暖。”

沈洛柠咬了咬泛白的唇,扶着墙挪到隔壁门前,指节刚碰到门板,又缩了缩——合租三个月,她和陆屿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这人总穿着冷色调的衣服,连开门时的脚步声都透着疏离。

门开得比预想中快。陆屿穿着深灰家居服,额前碎发垂着,眉眼冷得像刚经过霜的窗玻璃。

他的目光扫过她滴水的发梢,又落回她沾着泥点的鞋尖,眉梢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我……”沈洛柠的声音裹着鼻音,刚开口就发颤,“我的围巾,落在你客厅了。”

陆屿侧身让开的瞬间,风从他身后的客厅漏出来,带着点暖气的温度。沈洛柠没敢多看,攥着门框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指尖的水珠滴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她径直走向沙发,刚要碰到那条叠得整齐的米白色围巾,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紧接着热浪从服部炸开,眼前的沙发、茶几瞬间拧成了模糊的团,连呼吸都带着烫意。

是老胃病犯了。她晃了晃身子,膝盖一软,下意识抓住沙发扶手,齿尖狠狠咬在舌尖——铁锈味漫开时,才勉强没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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