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炽宁不带丝毫情感的话语,落在众人耳中,皆心中惊惧。
“我认。”谢榕砚无法,“大妹妹想怎么罚我?”
“认就好,来人,杖60。”谢炽宁摆手,小厮犹豫着看向老夫人。
“怎么,我这个当家的,使唤不动你们?”
小厮登时就惶恐起来,上前将谢榕砚押到长条凳上,手起棍落。
“啪。”
谢榕砚虽然往日里一副柔弱做派,此时却也一声不吭,任由长棍落在自己身上,皮开肉绽。
“谢炽宁,你还不让人住手?你这是要活生生打死你二哥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几个孩子中,罗慧兰总是对谢榕砚对份情感的,哭着道,“你要是心中不痛快,你打我好了,打死我这个亲母,你就能作威作福了。”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谢炽宁着人拉开罗慧兰,“谢榕砚,你自己说说,你错在哪里了?我杖你60,可有问题?”
谢榕砚的双眼早已被额上的汗水浸湿,他气若游丝,“我千不该万不该,拿科考试题做幌子。”
“呵,看来我谢家还是有明白人的,二哥,既是明白人,那往后可不要再做糊涂事了。老夫人往日里可不曾短你的银钱,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玩弄律法,谢家整个九族可都是要跟着陪葬的。你们这群主家死就死了,莫要连累其他旁支。”
谢炽宁挥手让小厮停下,转身又面向祠堂里的一众鹌鹑。
谢煜安有些吃不消,不待谢炽宁说话,自己立马举起手来对天发誓,“好妹妹,大哥发誓,从今往后一定头悬梁锥刺股,努力读书。”
“是嘛,我看大哥不仅仅要头悬梁锥刺股,还要闻鸡起舞,披星戴月,要不然明年的科考如何考上状元?”
谢煜安想哭,可是看看谢榕砚的下场,他不敢,他怂兮兮地讨价还价,“好妹妹,大哥都荒废这么久了,这,这都说寒窗苦读十年,我明年怎么可能就考得上,更别提状元了,这不是徒增他人笑料了?”
谢炽宁皱眉,看向祠堂里的那一排牌位,她难道不知道吗?比起让朽木开花,她更想回去摆她的卦摊子。
可是,当初谢家老祖宗提出的条件就是要一门三状元。
她心累。
谢炽宁的眼神又扫向了自己打进门起就未见过面的小弟谢林宇,谢林宇往谢槿禾的身后躲了躲,小眼神慌张地瞅着谢炽宁,双手背在身后。
谢炽宁往前走了两步,谢林宇就像吓着了似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嘴唇紧抿,好看的眼睛里马上憋了一大泡泪。
“大,大姐,我错了。”谢林宇赶紧低下脑袋,忍着害怕赶紧认错。
“错哪儿了?”谢炽宁看着谢家这个最小的极品小正太,全家没谁关注他,没骨气,怂得快,却又性格阴暗。
“我,我不知道。但是大姐说我错哪儿了,我就错哪儿了。”谢林宇不敢看谢炽宁,声音如蚊子般。
谢炽宁蹲到谢林宇面前,从他背在身后的袖中拿出一个布娃娃,笑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