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督公也在……
“表兄”
还未等谢砚和反应此话含义,那一声呼唤,不自觉入耳。
昨晚的深吻,缠绵,更是历历在目。
她的手指,轻划过马腹,却在他的鞋靴处停留。
手指轻点时,她这才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慕思辰和柳月娇,眸色中带着一丝凌厉。
再看向谢砚和时,眉眼间却尽是悦色。
随即便继续道:“这二人在我新婚之夜上偷情,督公可都看在眼里,如此过分,督公昨晚可是答应了要为我做主,还请督公垂怜,请了女官前来作证。”
昨晚,沈玉鸾确实说过:“他这般对我,表兄,你要帮我。”
那时他忙着在她身上留痕,只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不成想今日,到成了她拿捏的理由。
沈玉鸾一番话,引得周遭轰然大惊,议论纷纭。
比起他人议论,慕思辰柳月娇更是惊慌失色!
昨夜,他们承欢不知天地为何物,却不想,竟有如此多的人证!
最令人不敢想的事,这人证还是督公!若谢砚和真多管了这闲事,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慕思辰本意是想拉沈玉鸾下水,令外人议论指责,以此拿捏沈玉鸾。
如今看来,还是自保要紧。
想到此处,慕思辰立刻上前拉扯沈玉鸾,强颜欢笑着:“夫人,我们不过是夫妻间闹些脾气罢了,怎么好意思麻烦督公?”
他又看向谢砚和:“督公,这都是些小事,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不必劳您大驾!”
谢砚和的气息极冷,令周遭的人不寒而栗。
慕思辰鞠躬哈腰,只敢略抬着眼看,生怕他一个不乐意,自己就要遭了殃。
而谢砚和甚至不愿多看,只觉得碍眼极了:“我并非是好心肠的人。”
他言辞冷冽,眼角余光划过了沈玉鸾,却发现她也在看自己。
那抹轻薄红唇的味道,甚是香甜。
即便已经过去了一夜,缺依旧在唇边未散。
慕思辰却是松了口气,只以为谢砚和是不愿意多管闲事。
“是是是,这等小事怎好劳烦督公……”
可他话音未落,却又听的谢砚和话锋一转:“不过……”
“侯府此等热闹,我又岂能错过?”
什么?
慕思辰懵在原地。
这世上无人不知晓,谢砚和是个心眼小,手段毒的人。
如今听了这番话,指不定是多怨恨沈玉鸾,才会想留在这看热闹。
如此,柳月娇忽然扑到了前头去声泪俱下道:“沈小姐,您便这么容不下我一个寡妇吗……若是您真的容不下我,我可以离开,但我好歹也为慕家生了个儿子,您不能这么侮辱我!”
她这招,无异于是以退为进。
言语未落,她直接跪在了沈玉鸾面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
不知情的人若见了,只以为是叫沈玉鸾欺负了她。
沈玉鸾还未有响应,慕文佑便不乐意了,冲脱了束缚后,哭闹着便要打沈玉鸾。
“你这个贱人,不许拆散我爹和我娘!”
“都怪你,都怪你这个贱人!”
慕文佑只是个几岁的孩子,这张口便是贱人贱人的叫着,实在是令人震惊。
同时,口口声声叫着爹和娘。
这两个字,毋庸置疑的是在叫柳月娇和慕思辰。
周遭的人听了,都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爹和娘?
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也不用多说。
慕文佑拉扯着沈玉鸾不肯撒手,嘴里还一个劲的叫着,甚至将沈玉鸾的裙摆都扯乱了。
她有些烦,抬手就是一巴掌。
慕文佑到底是个孩子,沈玉鸾这一巴掌没怎么收劲,他当即被打趴在地。
不过,沈玉鸾还是觉得这熊孩子有点用处的,他刚刚的话,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白眼狼,可真是好助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