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月儿被这一巴掌扇得头晕眼花,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刘胡子,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你……你会后悔的,沈一帆不会放过你们的!”茶月儿声音颤抖。
刘胡子却毫不在意,他一把揪住茶月儿的头发,恶狠狠地道:“贱人,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被人玩弄的玩物罢了!也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刘胡子突然“嘿嘿”笑了两声,猥琐的目光不断在茶月儿身上游走,他贪婪的舔舐了干涸开裂的嘴唇,“本来想着那叶卿棠也算尤物,能让兄弟们好好爽一爽,现在看来茶姨娘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兄弟们,今晚咱们就好好享用享用!”
“撕拉!”一声,茶月儿的胸前衣衫被刘胡子一把撕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救命!救命啊!”茶月儿惊恐地尖叫着,她拼命挣扎,试图挣脱刘胡子的魔爪。
刘胡子笑容淫邪,满带胡茬的粗糙脸颊混杂着令人作呕的口水一下又一下蹭过茶月儿细嫩的皮肤。
“兄弟们!茶姨身上可真香啊!”
一旁的喽啰们见状,纷纷搓着手围了上来,眼中露出猥琐的笑容。
茶月儿心中满是绝望。
躲在暗处的叶卿棠呼吸骤然一沉,她知道茶月儿落得这幅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但同为女性她也做不到完全坐视不理。
叶卿棠暗骂一声,随手抄起一片碎瓦,狠狠的朝刘胡子脑袋上砸去。
刘胡子惨叫一声,鲜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出来,他捂着额头恶狠狠环视四周,“谁?给老子滚出来!”
又是一块碎瓦飞来,“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刘胡子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捂着眼睛哀嚎。
叶卿棠眼看实际成熟,迅速飞身下瓦,快速将趴在地上衣裳不整的茶月儿一把从地上捞起,掩在身后。
“叶卿棠?”茶月儿声音颤抖,她做梦也没想到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人竟是自己平生最厌恶之人。
“你没事吧?”叶卿棠警惕的看着逐步围上来的壮汉们,步步后退。
很快,二人便退至了墙根处。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叶卿棠,这个给你。”茶月儿眼疾手快,迅速抄起散在角落的耙子塞在叶卿棠手中。
茶月儿紧紧缩在叶卿棠身后,手指紧紧抓着叶卿棠的衣摆,呼吸急促,神经紧绷到了极限。
“茶月儿,一会儿打起来你抓住机会就跑,听见没有?”叶卿棠语气严肃。
“那你怎么办?”
茶月儿语气焦急,她不觉得叶卿棠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会是这些壮汉的对手。
其实,这无疑是个除掉叶卿棠的好机会,玷污也好,殒命也好,无论哪一样,叶卿棠必定身败名裂,再也做不成那个沈府大夫人了。
可是,茶月儿现在什么也顾不得,她只想叶卿棠能跟她平安逃出去。
“快跑!”
叶卿棠突然大喝一声,手中耙子猛然像其中一个壮汉狠狠挥舞下去。
茶月儿连滚带爬冲出门外。
叶卿棠看着茶月儿仓皇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不由暗送一口气,但同时她也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处境来,她不抱希望茶月儿会带人回来救自己。
很快,叶卿棠开始节节败退,冰冷的寒光一闪而过,叶卿棠捂住胳膊上的伤口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众人。
“性子还挺烈。”刘胡子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倔到什么时候!”
他大刀一挥,“兄弟们!给我上!”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锁的远门被人从外暴力踹开,一柄利剑刺破空气,直插刘胡子心窝之处。
刘胡子踉跄几步,庞大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很快没了呼吸。
傅怀砚面色冷沉出现在院落门口,瞧见面露狼狈的叶卿棠他不由心头一紧,快步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仔细查看,“叶卿棠,你没事吧?”
叶卿棠刚想问傅怀砚怎么会来,就看见茶月儿气喘吁吁的跌坐在院门旁边,抱着门柱大口喘着粗气。
叶卿棠心下了然。
她轻轻摇头,“我没事。”
傅怀砚眼底担心不减,他一把将叶卿棠抱上马,冷声吩咐风月,“清干净,别留活口。”
丞相府,傅怀砚横抱着叶卿棠快速往屋中走去。
留在府中看家的红尘不明所以,但她看得出傅怀砚很担心叶卿棠的安慰,她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主子?”
傅怀砚冷睨她一眼,“去请女医来。”
红尘颔首,迅速离开。
叶卿棠的脸埋在傅怀砚胸前的衣襟里,傅怀砚因毒常年服药,浓重的药香混杂着稳沉的木质香,小众又割裂,却在他身上意外的和谐。
“傅怀砚,你放我下来。”
叶卿棠一辈子没被男人打横当众抱起过,灼烧的羞耻感一路从脸颊烧到了耳根。
傅怀砚没应声,一路抱着她进了寝室,才将叶卿棠小心的放在床榻之上。
“胳膊,肩膀不是受伤了吗?”
傅怀砚剑眉微蹙,一瞬不瞬的盯着叶卿棠肩膀处渗出的殷红血迹。
“我脚又没事,我能自己走。”叶卿棠眼神闪躲,“我能喝杯水吗?”
她心脏狂跳不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见第一面的时候她就已经强吻过他了,怎么现在只是抱她,她就这么紧张。
傅怀砚很快端了茶杯过来,眼看还有想喂叶卿棠喝水的势头,叶卿棠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杯子,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主子,医生到了。”红尘快步走进来,低声像傅怀砚通报。
“请她进来。”
一名女医很快提着药箱走进来,冲傅怀砚微微行礼后,便快速查看叶卿棠手臂肩膀处的伤口。
很快,她就检查完毕,对傅怀砚恭敬道:“大人,夫人所伤并不严重,只是需要上些药,日常注意防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