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傅氏秋冬联名新品曼谷首发会，定在市中心顶级会展中心。场馆内摆满缀着东南域缠枝纹的珠宝，原石通透莹润，錾刻融合聂家缠枝莲与傅家牡丹纹，中西合璧的设计，刚一开展就引来满堂惊艳，各国客商争相询价，首日意向订单就破了千万。
聂殊穿着干练西装，穿梭在场馆里对接客商，嘴角噙着浅淡笑意，却在转身时踉跄了一下——连日赶工对接，加上倒时差，她低血糖犯了。身旁的傅长夜眼疾手快扶住她，眉头一蹙，二话不说拉她到休息室，从包里摸出颗奶糖塞她嘴里。
“说了让你别硬撑，随身带糖不听。”他语气带着几分责备，却动作麻利地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指尖还下意识碰了碰她的额头，确认没发烧才松口气。
聂殊含着糖，暖意漫过喉咙，眼底少了几分商场锋芒，多了点软态：“首发会太忙，忘了。倒是你，怎么随身带奶糖？”
“知道你低血糖，备着的。”傅长夜淡淡应着，从餐盒里拿出三明治，“刚让助理买的，垫垫肚子，别再晕过去让人看笑话。”
聂殊没推辞，大口吃起来。休息室里没了外人，两人没聊工作，傅长夜只问她在仰光有没有睡好，聂殊随口抱怨坤爷难缠，傅长夜听着，眼底藏着笑意——这是她少有的、不端着强者架子的时候。
没等休息多久，助理慌慌张张跑进来：“聂总傅总，不好了！欧典珠宝的人在外面抢客，他们把同款风格的珠宝压价三成，还到处造谣说我们的原石是次品！”
欧典是国际老牌珠宝商，盘踞东南域市场多年，见聂傅两家新品爆红，竟玩起恶意打压的阴招。
两人瞬间收敛神色，快步走出休息室。场馆外，欧典负责人正拿着仿款珠宝游说客商，语气轻蔑：“聂傅的国产货，哪比得上我们欧典的工艺，还卖这么贵，纯属割韭菜！”
不少客商被说动，转身往欧典展区走。聂殊脸色沉了沉，却没冲动，傅长夜凑到她耳边低语：“欧典在曼谷根基深，但和本地几家原石商结过怨，我去联手动他们，你稳住咱们的老客户，亮鉴定报告。”
“妥。”聂殊点头，分工明确，半点不拖泥带水。
聂殊立刻召集所有意向客商，当众拿出第三方权威鉴定报告，又现场演示防伪技术：“各位请看，我们的原石均有溯源编码，工艺是非遗錾刻，欧典仿款用料粗糙，连防伪标识都没有，压价不是让利，是劣质货兜底！”说着，她让员工拿出欧典仿款和自家正品对比，优劣立现。
有客商当场表态信任聂傅，可还是有部分人犹豫——欧典的国际名头太响。就在这时，曼谷本地三家顶级原石商突然现身，径直走到聂殊身边，当众表态：“我们愿为聂傅两家担保，其原石均采自正规矿场，质地顶尖，我们往后只和聂傅两家合作！”
客商们瞬间哗然，这三家原石商是东南域供货巨头，他们担保，比任何报告都管用。原来傅长夜找对了人，欧典早年仗着大牌身份，欺压本地原石商，欠了不少旧账，傅长夜一提合作反制，几家原石商当即应下。
欧典负责人脸色惨白，没想到傅长夜竟能说动本地势力。傅长夜缓步走到他面前，语气冷冽：“恶意压价、造谣诽谤，我们已经取证，要么立刻道歉撤展，要么等着吃官司，顺便告诉你，你勾结海关偷税的证据，我们也拿到了。”
欧典早有税务漏洞，被傅长夜捏了把柄，负责人彻底慌了，再也不敢嚣张，连忙让人撤展，当众道歉赔偿。
这场风波平息，聂傅两家的展位反倒更火爆了，不仅稳住老客户，还吸引了不少本地客商，连曼谷王室的珠宝顾问都来询价，敲定了定制订单。
忙到闭馆，已是深夜。场馆外，本地原石商的老板拉着两人吃饭道谢，饭桌上，众人举杯庆祝，傅长夜替聂殊挡了好几杯酒，低声跟她说：“你低血糖，别喝。”聂殊心头一暖，没拒绝，默默换了果汁。
席间，原石商老板打趣：“聂傅两位强强联手，不仅生意做得好，看着还格外登对。”聂殊愣了愣，刚要开口，傅长夜先笑道：“多谢吉言，等忙完这阵，婚事就办。”聂殊没反驳，耳尖悄悄泛红，低头喝果汁掩饰。
回到酒店，聂殊刚洗完澡，就接到聂父的电话。聂父语气欣慰，说老宅住得舒服，还叮嘱她别太累，傅长夜靠谱，让她别总端着。挂了电话，聂殊站在窗边，看着曼谷的夜景，忽然觉得心里很踏实。这时，敲门声响起，傅长夜端着一碗燕窝过来：“助理炖的，补补身子，明天还要谈跨境防伪联盟的事。”
聂殊接过燕窝，温热的口感熨帖人心。两人坐在窗边，没聊工作，聂殊忽然说起小时候，聂父带她去矿场看原石的事，傅长夜静静听着，偶尔插一句，气氛难得松弛。
“以前总想着报仇，把聂家撑起来，没敢想过还能把生意做到海外。”聂殊轻声说，眼底有感慨。
“以后只会更好。”傅长夜看着她，语气笃定，“不是你一个人撑，是我们一起。”
这话没有肉麻，却比任何情话都戳心。聂殊抬眸看他，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少了剑拔弩张的锋芒，多了几分烟火气的温情。
次日，聂傅两家联合本地原石商、防伪联盟成员，成立东南域跨境防伪分会，彻底堵住仿冒和恶意竞争的口子。欧典经此一役，在东南域市场名声扫地，再也没法和聂傅两家抗衡。
返程前，两人特意去了曼谷的老街，聂殊挑了块小巧的翡翠原石，笑着说要给聂父雕个玉佩，傅长夜则默默买下她多看了两眼的银饰，没声张——是她刚才随口说好看，却嫌贵没买的款式。
飞机上，聂殊靠在椅背上补觉，不知不觉头歪到了傅长夜肩上。傅长夜僵了一下，随即放缓动作，轻轻调整姿势让她睡得舒服，还替她盖好毯子。阳光落在聂殊脸上，褪去了商场的凌厉，显得格外柔和。傅长夜看着她的睡颜，嘴角勾起浅淡的笑，眼底满是珍视。
助理见状，悄悄拍下照片，傅长夜瞥见，没阻止，只低声叮嘱：“别吵醒她。”
飞机落地江城，聂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靠在他肩上，耳尖微红，却没尴尬，只随口问：“睡多久了？”
“没多久，刚好落地。”傅长夜递过她的包，手里还攥着那盒没送出去的银饰，“回家先休息，后天开新品复盘会，不急。”
“嗯。”聂殊应着，跟着他往车边走去。
夕阳下，两人并肩而行，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是商场上所向披靡的双强，也是能彼此分担疲惫、记挂对方喜好的伴侣；有雷霆手段，也有烟火温情，往后的路，既有商业宏图要闯，也有细碎温暖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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