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矿脉谣言刚平息,聂殊正和核心设计师敲定联名珠宝定稿,工坊突然乱作一团,助理慌慌张张跑进来:“聂总!不好了,张设计师被人绑走了!”
聂殊心头一沉,张设计师是聂家旧部,手握聂氏独家珠宝锻造工艺,更是这次联名企划的灵魂人物。她抓过助理递来的勒索信,字迹潦草,语气嚣张:带聂氏矿脉转让书,孤身赴西郊废弃矿场换人,敢报警,就收尸。
落款处,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程字。
“程振海的人。”聂殊指尖攥紧信纸,眼底寒光乍现。这人倒是精准,专挑她的软肋下手。
她转身就往门外走,刚到工坊门口就撞上傅长夜。他听闻消息赶过来,脸色铁青:“不准去,程振海设的是死局,我去安排人手救援。”
“张叔是为聂家才遭难,我不能让他替我送死。”聂殊摇头,语气决绝,“矿脉转让书我来准备,你带保镖埋伏在外,等我信号再动手,这样才不会打草惊蛇。”
傅长夜深知她的性子,劝不动只能妥协,扣住她的手反复叮嘱:“万事小心,有任何不对劲立刻撤,我会全程盯着你,别逞强。”
他给聂殊配了微型定位器和信号器,又将一把小巧的防身枪塞到她手里,眼底的后怕藏不住:“实在不行就开枪,我来兜底。”
聂殊揣好东西,拎着伪造的矿脉转让书独自赴约。西郊废弃矿场荒草丛生,风卷着尘土扑脸,远处的矿洞黑黢黢的,像择人而噬的野兽。
“聂殊,还算你识相。”几个蒙面人从暗处走出,为首的正是程振海的左膀右臂阿坤,脸上一道刀疤格外狰狞。
张设计师被绑在石柱上,嘴角带血,见聂殊来急喊:“聂总别管我!他们是冲矿脉来的!”
阿坤踹了张设计师一脚,冷笑:“识相点就把转让书交出来,不然今天你们俩都得死在这。”
聂殊缓缓递过文件,目光扫过四周,刻意拖延时间:“程振海怎么不来?躲在背后当缩头乌龟?”
“程老板不屑见你。”阿坤伸手去接文件,突然警惕道,“你没带保镖?”
“我要救张叔,自然说到做到。”聂殊稳住心神,趁他拆看文件的间隙,悄悄按下信号器。
可阿坤很快发现文件是伪造的,气得将纸摔在地上:“敢耍我!给我弄死她!”
手下人蜂拥而上,聂殊侧身躲开,掏出防身枪对准阿坤:“别动!”
她虽练过,可对方人多,缠斗间胳膊还是挨了一拳,定位器也被打落在地。矿洞深处突然传来脚步声,竟是还有埋伏的人,聂殊心头一沉,知道自己低估了程振海的狠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傅长夜带着保镖冲进来。他一眼就看见被围在中间的聂殊,红了眼,拎着铁棍就冲上去,下手狠戾,每一击都冲着对方要害。“谁再碰她一下,死!”
阿坤见势不妙,想带张设计师跑路,聂殊趁机扑上去,死死拽住他的胳膊,抬脚踹向他膝盖。阿坤吃痛弯腰,聂殊反手夺过他腰间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别动!”
动作干脆利落,全然没了往日的娇态,只剩杀伐果断。
傅长夜解决完手下,快步冲到聂殊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上下检查:“有没有伤到哪?吓死我了。”
聂殊靠在他怀里喘粗气,摇头道:“我没事,张叔还好。”
阿坤被制服,嘴里还硬气:“你们别得意,程老板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手里还有傅明昼留的后手,能让傅氏彻底垮台!”
傅长夜眸色一沉,捏着他的下巴逼问:“程振海在哪?后手是什么?”
阿坤却梗着脖子不肯说,傅长夜示意助理将他带下去审讯,冷声道:“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张设计师被救下,感激涕零,聂殊安抚好他,转头看向傅长夜。他胳膊上的旧伤又被扯裂,纱布渗出血迹,聂殊心疼得不行,伸手替他按住伤口:“又扯到伤了,能不能小心点。”
“你没事就好。”傅长夜低头吻她的额头,眼底满是庆幸,“幸好你没逞强,幸好我来得及时。”
两人并肩走出矿场,夕阳将身影拉得很长。助理赶来汇报,说从阿坤身上搜出一张加密U盘,里面似乎是程振海和傅明昼的交易记录,还有傅氏的机密文件。
“看来这U盘,就是关键了。”聂殊眼神亮了亮,只要破解U盘,就能拿到程振海的罪证。
回到别墅,傅长夜的技术团队连夜破解U盘,凌晨时分终于有了结果。里面不仅有程振海和傅明昼勾结搞垮聂氏、谋夺傅氏的证据,还有程振海挪用海外资金、走私珠宝原石的黑料,更藏着一个惊天秘密——傅明昼当年并没打算真的杀聂父,是程振海私下派人动手,想斩草除根。
“好个狠毒的程振海。”聂殊气得浑身发抖,当年爹地能活下来,全是侥幸。
傅长夜将她揽进怀里,语气冷冽到极致:“这笔账,我们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立刻安排人手,拿着U盘里的证据联系国际警方,冻结程振海的海外走私渠道。同时让人加紧审讯阿坤,逼问程振海的藏身之处。
阿坤终究扛不住压力,招供程振海藏在江城郊外的私人庄园,身边有不少亡命之徒。
傅长夜连夜部署作战计划,聂殊主动请战:“我跟你一起去,程振海认我,我能牵制他。”
傅长夜本想拒绝,可看着她眼底的坚定,终究点头:“好,这次我们并肩作战,彻底了结所有恩怨。”
夜色更深,傅家别墅的灯光彻夜未熄。庄园里的程振海,还在等着阿坤的捷报,全然不知自己的死期已至。他摩挲着手里的傅氏股份协议,笑得阴狠:“傅长夜,聂殊,明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他不知道,窗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天亮,便将他一网打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