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危机平息后,聂殊重启聂氏与傅氏的联名珠宝企划,白日泡在工坊盯设计,傍晚便去傅氏陪傅长夜下班,两人形影不离,江城商圈都羡傅长夜得了个智勇双全的好未婚妻。
傅长夜总把她护得妥帖,出门必让保镖随行,生怕傅明昼余党作祟。聂殊笑他小题大做,却也乖乖受着,心底的暖意一日浓过一日。
这日傍晚,聂殊结束工坊工作,拒了保镖护送,想独自去傅氏给傅长夜送宵夜。刚拐进僻静巷口,两道黑影突然从拐角冲出,黑布遮面,手里握着锋利的短刀,直逼她心口。
“聂殊小姐,对不住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刀锋凛冽,聂殊心头一凛,侧身躲开,却被另一人缠住。她攥紧手里的手提包格挡,想起傅长夜给她的防身喷雾,刚要去摸,一人的刀已劈面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身影疾驰而来,猛地将聂殊拽进怀里,反手一拳砸倒行凶者。是傅长夜。
他本就放心不下,提前下班来接她,竟真撞见凶险。“别怕,有我在。”傅长夜将她护在身后,声音冷得刺骨,周身戾气翻涌。
两名杀手见状,挥刀齐上。傅长夜身手利落,可顾忌着身后的聂殊,动作难免受限,缠斗间,左臂被刀划开一道深口,鲜血瞬间染红衬衫。
“傅长夜!”聂殊红了眼,掏出防身喷雾猛喷过去,趁杀手视线受阻,捡起地上的砖头砸向一人肩头。
保镖闻声赶来,很快制服杀手。傅长夜转身扣住聂殊的肩,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语气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
聂殊摇头,指尖抚上他流血的左臂,声音发颤:“都怪我,不听你的话。”
“怪我,没护好你。”傅长夜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眼底满是后怕。
回到傅家别墅,医生给傅长夜包扎伤口时,聂殊坐在一旁,死死盯着被押的杀手。傅长夜冷声道:“说,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傅明昼?”
杀手垂着头,牙关紧咬,竟是宁死不开口。傅长夜眸色一沉,示意助理动刑,其中一人终是扛不住,颤声道:“是…是海外的程先生,让我们杀了聂小姐,嫁祸给傅明昼。”
程先生?
聂殊和傅长夜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底的疑惑。这个名字,两人从未听过。
“程先生是谁?和傅明昼什么关系?”聂殊追问。
“不知道…只知道他和傅先生早有勾结,这次是为了报复你们断了他的财路。”杀手话音刚落,突然嘴角溢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竟是早吞了毒药。另一人也随即毒发,线索瞬间断了。
屋里气氛凝重,傅长夜攥紧聂殊的手:“这个程先生不简单,定和当年的事有关。”
聂殊心头一动,忽然想起聂父当年说过,聂氏破产前,曾有个姓程的商人找上门,想合作却被聂父拒绝,没多久聂氏就出了资金链问题。“我爹地认识一个程老板,当年聂氏破产,他或许脱不了干系!”
两人连夜赶往医院见聂父。聂父听闻“程先生”三字,脸色骤变,沉默半晌才开口:“是程振海!当年他是江城的投机商,想吞并聂氏的珠宝矿脉,我没同意,他放下狠话要让聂氏覆灭。后来聂氏破产,我一直怀疑是他搞的鬼,却没证据。”
傅长夜眸色寒冽:“这么说,当年程振海和傅明昼勾结,一人搞垮聂氏,一人谋夺傅氏,事后傅明昼给了他海外的好处,两人狼狈为奸。”
聂殊心头的怒火窜起,原来她和傅家的祸事,皆是这两人一手策划!傅明昼是明面上的刀,程振海才是暗处的狼。
“程振海现在在哪?”聂殊语气狠厉,眼底的恨意复燃。
“当年事发后,他就卷钱逃去了海外,听说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聂父叹气,“没想到,他现在还敢回来找事。”
傅长夜抬手安抚聂殊,语气笃定:“他既然敢动你,就别想再躲。我立刻让人查程振海的海外落脚点,不管他在哪,我都要把他揪回来,给你和聂先生,给所有受牵连的人一个交代。”
聂殊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安定无比。她知道,程振海远比傅明昼更阴险,这场仗不好打,可只要有傅长夜在,她便无所畏惧。
次日一早,傅长夜就启动全球追查程序,却发现程振海行事极为谨慎,海外账户全用假名,行踪飘忽不定。更棘手的是,程振海竟先一步动手,冻结了傅氏在海外的所有资产,还散布聂氏珠宝矿脉掺假的谣言,导致聂氏订单骤减。
傅氏会议室里,众人愁眉不展,傅长夜却神色淡然,指尖敲着桌面:“冻结资产无所谓,我们转国内资金周转;矿脉谣言,就公开验矿视频,顺便起诉造谣者。至于程振海,他越跳脚,越容易露马脚。”
聂殊起身附和,艳眸锐利:“我联系海外的珠宝商,证明聂氏矿脉的纯度,同时放出消息,高价悬赏程振海的线索。”
两人一唱一和,条理清晰,瞬间稳住人心。
散会后,傅长夜牵住聂殊的手,轻笑:“我的未婚妻,越来越能干了。”
聂殊挑眉,踮脚凑到他耳边:“那你可得抓紧娶我,不然我就反悔了。”
傅长夜扣住她的腰,低头吻住她的唇,笑意温柔又霸道:“这辈子,你别想跑。”
而海外某处别墅里,程振海看着手里的报告,气得摔碎了茶杯。“傅长夜,聂殊,你们坏我好事,我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他拨通一个电话,语气阴狠,“按原计划,启动后手。”
暗处的网,悄然收紧,一场横跨国内外的终极对决,已然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