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昼入狱的消息传遍江城,傅氏股价应声大涨,聂殊守在医院,日日为傅长夜熬汤换药,病房里满是难得的安稳。
傅长夜恢复得极快,不过半月便能下床,晨起时总赖着聂殊喂粥,指尖缠她的发丝,眼底的温柔藏都藏不住。聂殊嘴上嫌他黏人,动作却愈发妥帖,连聂父都笑着打趣,说她早把“报仇”二字抛到九霄云外。
这日午后,傅长夜助理神色慌张闯进来,打破了平静:“二少,不好了!傅氏被恶意做空,股价暴跌,还有好几家合作商突然撤资,说是收到了傅明昼的密信!”
傅长夜脸色骤沉,扶着床头起身:“他在狱里还能兴风作浪?”
“是海外的势力!”助理递上文件,“傅明昼当年早和海外资本勾结,密信里说您挪用傅氏公款补贴聂氏,还伪造了假账目,那些资本趁机发难,现在傅氏资金链快断了。”
聂殊心头一紧,攥着文件的指尖泛白。傅明昼好狠的心,就算身陷囹圄,也要拉着傅长夜同归于尽。
“我回傅氏处理。”傅长夜抓起外套就要走,胸口伤口却牵扯得生疼,眉头紧蹙。
聂殊按住他,语气坚定:“你伤没好,不准动。傅氏的事,我帮你扛。”
傅长夜愣了愣,随即摇头:“商战凶险,你别掺和。”
“聂氏能重启,全靠你。”聂殊抬眸望他,艳眸里满是笃定,“如今你有难,我没道理袖手旁观。况且,傅明昼恨的是我们俩,我躲不掉,也不想躲。”
没等傅长夜反驳,聂殊已拨通聂氏财务电话,语气果决:“立刻抽调聂氏所有流动资金,再抵押我名下所有珠宝工坊,把钱全打入傅氏对公账户。”
傅长夜心口一热,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力道轻柔却滚烫:“阿殊,委屈你了。”
“谁委屈了。”聂殊埋在他怀里,声音软和,“我的人,我的债,我得护着。”
两人兵分两路,傅长夜坐镇医院远程指挥,聂殊则直奔傅氏总部。刚进顶楼会议室,傅家旁支就炸开了锅,几个叔伯对着她指指点点,语气刻薄:“聂殊,你别是来趁火打劫的吧?傅氏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聂殊冷眼扫过众人,将资金到账凭证拍在会议桌上,声响清脆:“我注资三个亿,现在是傅氏第二大股东,算不算外人?”
众人见状哑口无言,三个亿,刚好解了傅氏的燃眉之急。聂殊不再理会众人脸色,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接过傅长夜远程传来的指令:“第一,立刻公示傅明昼伪造的账目证据,联系媒体澄清谣言;第二,稳住核心合作商,我亲自去谈;第三,反击做空,动用我聂氏珠宝的海外客户资源,吸纳傅氏股票。”
指令清晰利落,众人见她气场全开,竟没人再敢质疑。聂殊马不停蹄,一天跑遍五家合作商,面对对方的犹豫试探,她拿出聂氏的百年信誉作保,又许诺傅氏与聂氏深度绑定的合作方案,硬是让四家合作商回心转意。
傍晚赶回傅氏时,聂殊累得靠在沙发上,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傅长夜的视频电话恰好打来,见她眼底的青黑,心疼得不行:“别硬撑,不行就停手,我能解决。”
“快好了。”聂殊笑了笑,凑到镜头前,“你看,我已经帮你稳住大半局面了。”
镜头那头的傅长夜,指尖摩挲着屏幕上她的脸,眼底满是宠溺:“等我出院,定要好好补偿你。”
夜里风波再起,海外资本突然加大做空力度,傅氏股价再次暴跌。聂殊当机立断,召开紧急发布会,当众宣布聂氏与傅氏正式联姻,她将以傅长夜未婚妻的身份,携聂氏全部资产并入傅氏,共抗危机。
发布会现场哗然,记者追问不断,聂殊从容应对,字字铿锵:“我信傅长夜的为人,信傅氏的根基,傅明昼的阴谋,绝不可能得逞!”
这话一出,傅氏股价止跌回升,股民重拾信心。远在医院的傅长夜看着直播,嘴角扬起笑意,眼底是化不开的动容。
与此同时,监狱里的傅明昼得知消息,气得砸碎了饭碗。他怎么也没想到,聂殊竟会倾尽聂氏帮傅长夜,更没想到两人会公开联姻。他攥着狱警递来的报纸,眼底阴鸷翻涌,低声呢喃:“傅长夜,聂殊,你们别得意,游戏还没结束。”
三日后,傅长夜伤愈出院,直奔傅氏总部。推开门时,聂殊正趴在桌上看报表,眉眼间满是倦意。他轻步走过去,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
聂殊惊醒,抬头见是他,瞬间笑开:“你怎么回来了?”
“来接我的未婚妻下班。”傅长夜拿起报表,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心疼不已,“辛苦你了。”
“不辛苦。”聂殊起身,环住他的腰,“我们赢了,对不对?”
“赢了。”傅长夜收紧怀抱,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又笃定,褪去了所有的拉扯与恨意,只剩满心的珍视。
两人相拥在落地窗前,看着江城的万家灯火,知道这场商战虽胜,却还不是终点——傅明昼的海外势力仍在,暗处的危机尚未解除。
可聂殊不再害怕,傅长夜也不再孤单。
助理敲门进来,递上一份密报:“二少,查到了,傅明昼背后的海外资本,和当年他转移聂氏资产的黑手是同一批。”
傅长夜眸色一沉,聂殊也收敛了笑意。
旧账未了,新仇又起,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身一人。
傅长夜握紧聂殊的手,语气冷冽又坚定:“不管他们是谁,敢动我们,必百倍奉还。”
聂殊点头,眼底闪过锋芒:“好,我陪你。”



